傅青山把昨夜郑大江做的事说了,“如今正值四处严打,郑大江说不定要吃枪子儿了,他死了一个心爱的儿子,肯定会和我闹。”
傅白露神色震惊,随后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大骂:“老畜生生出的小畜生!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郑大江的脸!我傅家未来少奶奶也是他能肖想的?要是放在你祖父还在的时候,郑大江这畜生早被乱棍打死了!”
傅家未来少奶奶乔辛夷花了好几秒钟才消化完这个称呼。
傅白露一边拍着乔辛夷的手背以表示昨晚让她受委屈了,一边面露狠色。
“既如此那就不等了,趁着我老婆子还活着,我豁出去也要帮你把这事办了!”
傅白露把傅家的房契拿了回去,“这房子我来卖!不能让郑有粮以孝道压着你影响你的前途!”
“我傅白露老了,我不怕被人骂贪财,只要能把他郑有粮赶出傅宅,我就算是被骂进棺材里,我傅白露这二十年来也没白等!”
傅白露怒红了双眼,可眼底却泛着莹莹白光。
“露姨您别冲动。”傅青山忙压住老太太,低声道,“我有办法定让我爸搬出傅家。”
傅青山道,“当年我妈当家的时候家里究竟有多少东西我爸并不知道,我妈卧床很久,吃了很多药,也花了很多钱,这些年房契藏在您这,他找过了也没找到。”
“我明天找个朋友,让他等我带着孩子回省城后拿着房契去收房,就当我妈当年为了买药拿房契抵押,外人把房子收走了,郑有粮那个怂蛋绝不敢找人家闹。”
“等过些年我再从朋友那把房子拿回来。”傅青山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那是我和哥哥从小生活的房子,我们不便宜任何人,以后我们有空回来还要住。”
“好!好!”老太太已经落了满脸泪,“我一想到当年他打着不想浪费钱的借口偷偷以次充好换了你母亲的药,匿下了这中间的钱进了他自已口袋,我就忍不住恨他!”
“就算你妈的病治不好了,花钱吃再好的药也只能是吊着命让她多活一阵子,可这钱我们愿意花!我们愿意往里头烧钱,他凭什么啊!”
更可气的事,当年事发,可所有人都去劝傅淑贞要认命,说什么要给孩子以后留点生活的钱。
说郑有粮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说郑有粮也没不让傅淑贞吃药,只是让她别花那么多钱,别吃最好的药而已。
傅白露这二十年来没有去傅家就是不想看到郑有粮那张虚伪的小人脸。
她一看到郑有粮就会想起傅淑贞在她怀里带着对两个孩子无尽担忧而不甘咽气的样子,她怕她会忍不住杀了郑有粮。
郑有粮藏下的钱最终用来给他自已重新娶了媳妇儿,又哪里有一分一毫用在了傅家的孩子身上?
傅青山没有马上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只先带走了傅家的房契。
从傅白露那离开后傅青山带着乔辛夷三人先回了镇上祭拜了傅老爷子和傅母,乔辛夷也算是正式见了傅家的家长。
趁着天色还早,祭拜完以后傅青山就带着三人回到招待所。
傅青山叮嘱两个孩子要跟着乔辛夷不要乱跑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乔辛夷正笑得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傅青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