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什么感觉的,现在又开始觉得委屈。
塞缪尔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这是谁弄的。”
唐念眼睛转了转。
落在他身后。
弄出这些伤口的人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了,可能是那团黑色沥青的食物吧。
他还踩死了一个。
意识到他们竟然那么简单就都死了,还是被他亲自弄死的,塞缪尔的眼神一下变得冷峻。
觉得他们死的太简单。
唐念手指无意识蜷缩,他察觉到,抬手去解她穿透在手腕上的钉,“放松,可能会有点疼。”
可这样说着,他的手却在桃木钉前足足僵了半分钟,紧皱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比她还疼。
抖得极厉害的眼睫,压抑而悲伤的模样。
他认出来她了。
却不跟她相认。
慢刀割肉的压抑感让唐念极为不适,她干脆咬着牙,猛扯手腕想来个痛快。
他却轻声制止,“请不要动。”
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那点可怜的皮肉又一次被唐念拽得鲜血淋漓。
塞缪尔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再一次弥漫到唐念鼻尖,她微微垂下头,唇瓣嗫嚅着发不出声音。
两片细密的长睫猛颤一下,塞缪尔将肩膀凑近,扯开自己的衣领,对她说,“咬住我。”
他让唐念咬他,这样可以在拔钉的时候忍住一些疼痛。
沉下目光,猛地将钉子拔出。
唐念死死咬在他的锁骨上,后知后觉拔钉子其实并不痛。
手腕间的血液也止住,整个过程一点感觉都没有。
塞缪尔捧着她的手,好像在托一片即将融化的雪。神情晦涩冰冷,有点可怕。
唐念想安慰他自己没事,张开嘴,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塞缪尔垂眸,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不痛了。”
唐念眼睛一酸,避开他的视线。
肉麻哭了,要命。
泪失禁体质好折磨人。
只是这些眼泪折磨的更多的,是看到她流泪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看起来太难过了,让她好像要溺水。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挑明彼此的身份,却又心照不宣知道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