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汁水染上雪白的羽毛,堵上一层迷乱又不自持的罪证。
“所以……”
他也要品尝过她的每一寸。
重新让信徒身上遍布他的味道。
“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没有人能欺骗过天神副座。
雨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但已经不重要了,树枝上的雨水在翅膀无规律的颤动间被撞落下来,像又下了一次雨。
淋湿了他们全身。
“但我原谅你。”他温柔的话语犹如慢刀割肉,让她毛骨悚然,“我很想你。”
她只是个人类,寿命很短,年纪很小。
二十岁的模样,轮廓还有些青涩。
二十年,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天翼种来说,或许只是须臾之间,一个眨眼的瞬息。
她太小了。
拥有被原谅的资格。
沙利叶不怪她,但有必要让她为这次错误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不被惩罚,就无法记住。
天使本可以避免一切物理接触,但他便要和她一样,被淋湿,被风吹得身体发冷,又因接触和拥抱重新暖热。
他湿透了,她也是。
唐念哭了,只不过心里流泪,脸上发了烧一样红。
天上的乌云散开又聚拢,月光模糊又黯淡。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了,一切都在颤动。
她像被榨干的海绵。
很无助,一滴都没有了。
谁家正经信徒做这种事,太超过了,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更该死的是她完全无法拒绝,身体是死的,但还有反应,甚至很配合,真让人痛恨。
天使摸了摸她湿润红透的面颊,用舌尖吮走了她的眼泪。
微咸的味道。
并不算好的口感,却让他想再尝一尝。
他又亲吻过她的眼皮,唇瓣摩挲过柔软细长的睫毛。
轻得像亲吻娇嫩的花瓣,不敢用力。
喟叹一声,天使将狼狈不堪的信徒抱进怀里。
那双眼睛像无光的银月,唐念仍能窥探出不加掩饰的狂热情愫。
即便已经如此赤裸裸,他仍在扮演信徒和神族的游戏。
将狂热有罪的爱,强行打上信仰的幌子。
为什么?
唐念猜测,如果不是他不想,那就是……他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