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着急呢,这大姐摆明找碴,我叹口气一手揪着沈浪的袖子一边看黑板,什么纸箱木箱的,快速看了一遍题目,略微一思索,我不耐烦的报了数:“一木箱六十双鞋……”刚转头看张老师还要说连忙补充:“张老师我算得头都痛了!”
张老师一脸喜色还僵在脸上,转眼就忽青忽白的了。
见她转头写答案了,我又要叮嘱沈浪,沈浪也不耐烦了:“知道啦知道啦小茶,你相信我好了,骆叔叔那,老师那我都会弄好的!”
嗯!这才像个好孩子,我满意的眯起眼。
沈浪看了黑板一会,忽然紧张的抓住我的手:“小茶!”
“怎么啦?”我看到还有半小时下课,正准备再趴桌子眯一会。
“上面那么多题目肯定讲不完,张老师绝对会把它们变成作业的……”他脸红红的,讪讪的说,“可你刚才解的那道我不大懂,你趁现在教教我好不好?”
看在他这么帮衬的份上,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立刻看着黑板抄题目,一道一道讲,颇有种当家教的感觉。
顺便,也为第一次作战热身一下。
第十七章伤疤
如果我知道公交车站那么远,如果我知道公交车这么挤,如果我知道公交车走的路线会那么堵,如果我知道我会到的那么晚,关键是如果我知道骆亦宏会愤怒到这个地步……我肯定会打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放我出去啊啊啊!”我拍门狂吼。
“休想!”门外咆哮。
“啊啊啊我要出去啊!”
“林小茶!别挑战我的底线!”阴森的咆哮。
拍在门上的手莫名的一抖,我忽然觉得他的声音让人有点胆寒,于是哆哆嗦嗦的:“我饿……”
“少爷,生气可以,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啊,你看,孩子走那么远,回来又挨了顿打,现在又被扔进去。”
“她自找的!”
“呜呜呜呜……”我在里面假哭,摸摸屁股,生疼的。
姐虽然上辈子在老妈的铁腕统治下挨了不少揍,但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么大的力碰过,我郁卒啊!小屁屁疼的好像要掉了。
其实……这回如果打我的是我亲妈,我会高兴的笑出来,但是,为什么,凭什么,是他啊啊!
“你居然打我!我恨你!!”一手摸屁股一手捶门,我干嚎,“嗷嗷嗷!疼死啦啊啊啊!”
吴妈又劝了:“少爷啊,打可以,但也要治啊,你下手那么重,起码有好多天坐不了呢,我去喷点云南白药。”
“吴妈你别管了。”骆亦宏一句话打消我所有希望。
我靠着门缓缓坐下,屁股刚碰到地毯就一阵火辣辣的痛,嘶的一声跳起来,眼泪水终于流下来了:“呜呜呜呜,我不喜欢趴着睡,会做恶梦,会落枕,起床了还会牙齿痛,呜呜呜呜呜……”
为了自己治疗闭眼后的坠落感,我曾经尝试过趴着睡,结果用处倒是有一点,坠落感没了,起床却全身酸痛还噩梦不断。
靠门站着,没地儿坐又没东西吃,肚子饿的咕咕叫,挤车走路的疲劳感一阵阵来,我委屈的不行,我不过是想有点自己的空间,好不容易找到一段能属于自己的时间,我上辈子起就是这样坐车过来的,我并不介意车站远,不介意车慢,不介意车挤,我只觉得路上这样会很自在……
可是最大的障碍,骆亦宏,却这么难跨过。
“啊啊啊!”我又捶了几下门,连着怀念和委屈号啕大哭。
结果一直弄的很晚,还是没有救星来。
我没有隔着门咒骂某人,这样很掉价,也很容易露馅,于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报复感和衣爬到了床上,我知道,我受虐,某爹肯定更难受。
这是一种重生以来一直有的肯定感,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疼我,或者说疼林小茶,疼到了骨子里。
我就是要利用这点,让他难受!
趴着睡很不舒服,我忍不住仰躺,但是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却烧灼着我,于是我找了两个娃娃垫在腰上,又弄了个大垫子搁在大腿下面,让屁股凌空,果然好了很多。
可是某个部位凌空了,一闭眼,坠落感更甚,我甚至刚闭眼就感觉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吓的我心脏都揪成一团。
强逼自己闭上眼,双手握拳坚决不睁眼,脑中滑来滑去竟然滑出道高三数学题来,我哭笑不得开始解题,总算好受了点。
过了许久,忽然听到门外吴妈轻声说:“少爷,别坐着了,地上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