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清楚自己睡在哪里的时候,高分贝噪音响彻屋顶。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谈昊端着早餐过来,皱眉问:“你身上怎么了?”
起红疹子了。
喝酒必起红疹子。
舒服跳起来,冲进卫生间,脱了一看,全身上下都是。
包括……她可爱的小脸蛋。
舒服嘤嘤嘤从厕所跑出来,哭丧脸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谈昊诚实回答:“多了几个红疹而已,看着还行。”
这个回答虽然不是满分,但因为答题人是谈大佬,所以她也心满意足了。
目光触及到皱乱的大床,她跟触电一样,赶紧移开视线,弱弱地问:“昨天我们有没有……?”
谈昊脸一红,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服仔细回想。
除了记忆里模糊的几个碎片段,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记得他好像弹钢琴给她听了……调子怪好听的。
谈昊看她的神情,什么都没明白了。
想到昨晚那个出其不意的吻,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生气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庆幸的是她忘了他手足无措的窘样。
谈昊恢复淡定模样,将吐司塞她嘴里,“今天请假一天,你好好休息。”
简单地吃过早餐,她送他出门,回到自己屋里。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不容易能度过悠闲的病假日,她却总是心神不宁。
老想着昨晚醉酒后的事。
有没有吐脏他的家?
为什么她会霸占他的床?
她有没有丑态百出?
实在想不到自己发酒疯的样子,她甚至打通舒母的电话问:“妈,你有看过我喝醉酒的样子嘛?大概是什么样?”
舒母正在搓麻将,她这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好碰上□□。
乒乒乓乓一阵杂声。
舒母高兴地收下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佳佳,你哪里有喝醉酒的时候啦,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啦。”
舒服硬着头皮问:“那我爸呢?我爸喝醉酒的样子呢?”
舒母重新开了新局,一摸一个好牌,“你爸呀,喝醉酒倒头就睡,屁都不放一个。”
舒服松口气。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的支持,但她下意识认定,醉酒发酒疯是能遗传的。
她爸酒品好,她肯定也一样。
舒服放心地挂了电话。
那边,牌友好奇地问:“好端端地,怎么说起醉酒的事呢?”
舒母春风得意,一碰一个准,“佳佳无聊得紧,问她爸会不会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