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抬起头瞪了慕襄一眼,十五岁的少年眼睛圆溜溜的,一点气势都没有,看起来反倒像是仗着国师在此狐假虎威。
师禾没拒绝,淡淡地瞥了常青一眼,跟在慕襄身后前去了养心殿。
太师宋晋很快到了,脸色有些凝重。
不论真相如何,不如众人信与否,慕钰当前就是一介试图谋逆的罪臣。
如今他又试图刺杀即将继位的新皇,此罪名若往大了说,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说慕钰是皇储不可能诛灭九族,可慕襄若硬要借着这个由头做点什么,他们也阻止不能。
“殿下,太子生性……”
慕襄替他接了后面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生性纯良?”
“……正是。”宋晋朝慕襄行了一礼,“太子绝无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慕襄:“……”
宋晋这句话不仅是在给慕钰脱嫌,还夹带私货地讽刺了慕襄是“大逆不道”之人。
慕襄冷笑了声:“太师如今还称呼他为太子呢?您虽是朝中老人,但也要注意祸从口出。”
宋晋活了五六十年,人生头一回被晚辈这么冷不丁地威胁了一通,气得够呛。
“慕襄。”师禾看了眼宋晋起伏过度的胸口,终于开口叫了慕襄的名字。
慕襄冷冷地收回视线,到底是止住了一腹可以口头强压给丞相的罪名。
他看向旁侧的师禾:“国师有何看法?”
师禾语气淡淡,直接甩出了王炸:“玉玺可给殿下。”
全场一静。
慕襄虽是想以今日之事挟制些什么,但却没想到师禾来了这么重重一棒。
慕襄之前说的,假以时日国师府的威名迟早要凌驾于皇权之上,并无胡说。
其中原因之一便是襄国国玺就在师禾手中。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慕淮河当初做了一些荒唐的蠢事,遭受了宋晋带头的一众朝臣的抵制,逼得他无法只能交出玉玺作为妥协。
本想着后面表现好点玉玺也就拿回来了,可没想到却死在了慕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