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错误,但我们很快会死去。我们的罪过将会随我们的身体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的火花。这就是我从来不想报复,从来不认为生活不公平的原因。我平静地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
我很赞同她的话……但很遗憾,我做不到,我真的没有这般的心胸。”
也许……Gio……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吧……
你有自己坚守的信仰,但也会以一颗天空般的心包容一切。会向命运发出挑战,但却不会对人生的起伏生怨。
平静地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我想任何一个君临过至高点的人都很难松绑自己那颗被各种曾紧握于手的欲望所束缚的心,但是,我知道,在繁华落尽后,你却能洗净铅华,不忘初心。
“彭格列”不就是“贝”的意思吗,贝纹以其代代相叠的姿态来继承,你所留下的‘精神的火花’也定会随着彭格列指环代代相传下去。
那也许是对你的一种永生永世的束缚,但也是对世世代代的后人的指引。
……
夜已渐浓,在床上靠着靠枕相拥着的二人正在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一本老相册。
记录阿格莱娅从出生到出嫁前的所有照片,都留在费利克斯庄园的闺房里。
“这位女士……就是你的母亲吗?”
Giotto指向阿格莱娅十岁以前的照片中经常出现的一个女子。
完全不同于西方人,标标准准的东方女子,而且从照片上来看,那份温婉的气质……
“嗯……我曾经听雨月说过一个词……‘大和抚子’,说得应该就是你母亲这样的女士吧?”
阿格莱娅手指轻轻地划过照片,凝视着母亲的容颜:“在那个东方岛国的历史中,第一个获‘大和抚子’之称的女性叫做静御前。相传,她被俘虏后,曾被迫给丈夫的敌人献舞。她毫无惧色地在那些人面前边舞边歌自己的和歌——
‘吉野山峰雪审慎,与君诀别身飘零。朝夕思念肠九转,相期惟有在梦里。幸福时光已逝去,往日欢乐不再来。春蚕丝尽烛成灰,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是个文静温柔而又稳重的女子,又愿意为爱而生,为爱而亡。我的母亲也是这样……当年,她只是跟着一艘船队越过大洋来这片欧罗巴大陆暂居,却为了对我父亲的爱而留下,愿意为了那份爱抛弃在东方的一切,最后又客死在这异乡,飞蛾扑火一般……”
Giotto带着份安慰之意,轻轻地吻了吻阿格莱娅的额角。
“我一直听雨月叫你……‘清伊’……嗯,是这么发音的吧。这是你母亲为你取的日文名字吗?”
“是啊,姓氏随我母亲的‘沢田’,沢田清伊。”
“那……莱娅,那个叫‘日本’的国度,很美吗?”
“我曾跟着我母亲学过一些绯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