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天天说这个烦不烦啊!权势、地位、名利,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珞林还存着对昨天的不满的,一说话就带着刻意的口气。
雁姬胸口一闷,她的女儿以前活泼、开朗、善良、热心,这才跟那个相处两个多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珞林对她可没有顶撞过,更没有说过这样的糊涂话,不过今日他他拉老夫人倒说了句明白话:“若没有权势、地位、名利之歌东西,你们别像在京城活得自在,以后不可以在说这糊涂话了。”
雁姬感激的对老夫人一笑,尽管知道她是为了教育孙儿孙女,却依然感激,珞林撇撇嘴,偷偷的对骥远眨眨眼睛,使了个眼色,不再说话,骥远也埋头吃饭,一会儿就说吃饱了,离开饭桌,这一切被努达海都收入眼底,却没有说话,但是雁姬与他他拉老夫人不知道的是一会儿偷偷去福家的人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骥远、珞林对阿玛肯支持他们可是很欢喜,珞林更叫嚷着:“就说嘛!没有额娘说的那么严重,都是额娘吓唬人的。”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福家,也赶巧福家只有福尔康与福伦夫人在,福伦夫人可是常走动的,懂得礼数,命福尔康接待努达海父子,自己接待珞林,但是对将军府的来意却不清楚,直到看到骥远愤恨的瞪着得意神情的福尔康才自以为明白些。
忙假意带珞林去看新月,却偷偷告诉福尔康看紧骥远,不要让骥远去打扰格格,福尔康对这样面一说就懂,也不怎么管努达海,一个劲的拉着骥远说话,从宫廷说道御前见闻,又从大小京官说道王孙子弟,自夸自的说这些人看到他,怎么有礼,怎么恭敬,他怎么威风,又怎么得帝心,把骥远听的又郁闷又难受,心里痛得厉害,他本以为昨天是额娘糊弄他的,今日这一听,却信了个八九成,不过骥远倒不是个能被权势压倒的人,他在乎的是新月的态度。
福伦夫人带着珞林跟新月在那里说话,开始新月听到努达海也来了,脸上喜色一闪而没,跟珞林心不在焉的说话,直到看见云娃回来,才目光一亮,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歉疚的看了福伦夫人、珞林,才借口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了,将两人请走。
福伦夫人跟着说了会没营养的话,还以为新月并不喜欢将军府的来人呢?被新月赶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跟珞林,毕竟努达海虽然被降了品级、官衔,兵权却还在的,想到表妹也需要有权的支持,又见珞林大大咧咧心无城府的样子,这好歹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啊!福伦夫人心头念头一闪,态度更心切了,热情的邀请珞林要经常来福家走走,弄的别有目的的珞林又愧又觉得不好意思。
新月那里福伦夫人一出去,云娃就带着努达海进了卧室,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屋里一个伺候人也没有,早被新月打发下去了,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开了,想到刚才一路所见一路所闻,对新月诚挚忏悔的说道:“对不起月牙儿,我没有办法留住你,让你委屈居住在个奴才家里,这小小的院子怎么能留住你这弯新月,福家还好意思叫这里揽月居,他们简直可恶。”
“福家一家对我都很好,你不要一口一个奴才的说人家,在说揽月居这个名字很雅致,是尔康特意去订的牌匾,对于离开将军府,我知道你的难处,都怪我,都怪我好好地皇上为什么就降了你的官呢,你对我跟克善都那么好,皇上他怎么可以,好在现在你还能来看看我。”新月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似喜似忧的看着努达海说道,眼中都是自责。
努达海却对降官之事毫不在意,却对新月口口声声维护福家而难过,更为新月亲密称呼福家大公子而痛心,难过的说道:“对那些名利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什么?你知道,你口口声声维护着福家,难道不知道你好好的怎么会从将军府搬到他家来?”
“皇上不是说因为克善的病吗?”新月看着努达海痛心的表情,觉得自己先前忽略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努达海看着这样的新月,不由上前拥住她,痛苦的说道:“克善已经好了那么多天,皇上要怪罪早就怪罪了,若要说荣养你们姐弟,京城一品大员、王府伯爵多不胜数,怎么会选他们福家,你可知道他们家跟巩俐一位娘娘走的很近,跟福伦夫人是表姐妹,你是那位娘娘为福家求来的,为的就是福家大公子。”
“不,不,这不是真的,福家是那么温暖的家,他们家每一个人都那么真心的接纳我跟克善,福大人还亲自教克善功课,你怎么能说的那么功利,那么世俗,尔康温雅有礼,尔泰阳光开朗,福伦夫人温柔亲切,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们。”新月推开努达海的拥抱,拼命在摇头,她虽然昨天刚到这里,却深深体会到了福家的温暖,像将军府那么温暖,努达海怎么可以以那么世俗的目光去看待福家呢。
努达海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直直的看着新月,想着福家大公子那风流倜傥、温雅俊俏、谈吐自如的样子,心痛如刀割,痛苦的说道:“新月,我错了!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太美太好太年轻态高贵,而我已经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你应该得到最好的,一个配得起你,年轻高贵的工资,就像福家大公子,他年轻、俊雅又极得帝心,有你做贤内助,以后定会飞黄腾达,新月沃祝福你。”努达海说完后,面色却犹如一团死灰,没有半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