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卫砺说还有得是好戏,敢情是指程信义啊!
“程总?真是稀客啊!吃好喝好,算我账上啊!”我笑着进门,打了个招呼,就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吧台走,放下包包,扯掉帽子之类的装备,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打游戏。
程信义很快跟了过来,一脸尴尬地说:“诺诺,也不陪爸爸说说话吗?”
“哦,程总要找人聊天啊?”我眼珠子一转,向四周望了望,扯出一脸歉然的笑,“抱歉,桃橙窝是咖啡屋,不提供陪聊服务,程总要是觉得一个人喝咖啡太寂寞,下次可以约友人一起来,我给你打八折。”
“诺诺,别这样!爸爸只想跟你说说话,咱们父女多年没好好谈谈心了。”程信义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放软了腔调。
“谈心?我跟程总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吧?”我皱眉,疑惑地反问,顿了顿,又说,“既然程总盛情相邀,我要是不答应,倒显得我这个老板娘太怠慢顾客了。”
我随着程信义坐到卡座上,让人换了两杯咖啡,然后搅着咖啡,盯着细腻的泡沫,漫不经心地问:“程总想谈什么?”
“诺诺,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程信义沉默了片刻,才斟酌着开口,“要是在外面太累,就回家吧!”
“谢谢程总关心,不过我一直在家啊!”我甜甜一笑,想到卫砺,心里暖暖的。
尽管没有婚姻,但我已经决定要好好爱那个男人,同时享受他独一无二的温柔与宠溺,营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温馨的小家。
程信义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才黯然而有些滞涩地开口:“诺诺,爸爸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是爸爸对不起你。”
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早干嘛去了?
我满心嘲讽,如果我现在不是卫砺的女人,程信义会来找我?会向我道歉?会知道这些年来我受了不少苦,会知道他对不起我?
别闹了!
有江向南的前例在,我很容易就猜到了程信义的来意。
程信义是做装潢的,也做家具,金陵三期主要是精装房,如果程信义能够取得跟金陵合作的机会,不但能大赚一笔,还能借上我这股东风。
当初因为程才打伤我的事情,粉丝群情激奋,抛售程氏股票、上门找事、殴打程才等等等等,一系列事情下来,程氏元气大伤,口碑直降。如果程氏能够跟卫氏合作,粉丝们肯定会想到我跟程信义已经和解了,他就可以打着“星爸”的名头行事,这将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好处。
对于程家人,我的原则是不主动招惹,前事不计,后事必究,有求不应,有仇就报。总之一句话,你不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你招惹我,对不起,我程诺也不是包子!
“程总,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程家早就跟我断绝了关系,既然这样,现在就别再提什么爸爸女儿的了,别让人看笑话。”我淡笑着说,啜了一口咖啡,微笑着看着程信义。
程信义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就收拢了,强笑道:“诺诺,爸爸这次来,是想征得你的原谅的。爸爸老了,也没当年那么锋锐的脾气了,现在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诺诺,你就不能满足爸爸的心愿吗?”
我笑着反问:“程总一家三口不是一直和和睦睦,美美满满的吗?我依稀记得,几年前的财经杂志上,程总一家三口一起亮相,备受好评,程总还被称赞为中年企业家中的翘楚,爱妻爱子爱家的成功男士,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程信义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时候诺诺不是在上学吗?爸爸怕耽误你的学业,所以没让你回来接受采访。”
我是真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程总,我这个人从小乖僻倔强,性格怪异,还很不知好歹,十足十的白眼狼一个,这你是知道的,打亲情牌,对我没什么作用。”我冷笑着站起身,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程总既然没有别的事,那就恕我失陪了。”
“诺诺!”程信义急忙叫住我,声音既急切,又忍不住带上了点儿严厉。
我没说话,顿住脚步冷笑着看着他。
程信义咬了咬牙,冷着脸说:“你既然不想认我,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好歹我也是你爸,养了你二十多年,供你吃穿住用上学,现在我有事找到你,你总该帮个忙吧?”
“程总,你说这话,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好笑地看着他,挺无奈的,“人要脸,树要皮,程总,你还真是刷新我的下限啊!”
“程诺!你!你个畜生!”程信义愤怒地瞪着我,抖着手指着我的鼻子。
“怎么?还想打我?程总,要不你试试?在我的地盘动手,你可想清楚了!”我冷笑着回击。
开玩笑!咖啡店十来个员工,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