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着尚未出鞘的刀,辗转腾挪击倒四名黑衣忍者之时,自己也不免遭受到了天罗地网一般的远程打击。
一枚手里剑刮伤了他的左腿。
一支苦无扎到了右脚上。
两枚弹丸分别擦伤了前胸后背。
一羽箭矢蹭到了肩胛处。
所有的暗器和弹矢,都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妖异色泽,显然是涂有药物。
未必是剧毒,更有可能性是麻醉性质的,或者阻止伤口愈合的。
若是一个月前,流云遭受此等攻击,纵然筋骨再怎么顽强,也免不了要身受重伤,浴血奋战。
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此时流云可以挥手将身上的暗器与弹矢拔出,然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呼吸之间就愈合如初。
上面涂着的药物自然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融合了比叡山延历寺的白净瓶,连唾液都能有给人治病疗伤强身健体的作用,自己的恢复能力更是不在话下了。
完全不是凡俗武器和凡俗药物所能伤害的。
那些精心布置,远近结合的一套攻势,最终只是在流云的衣服上划出几道口子来而已。
黑衣忍者头目想来也该是见多识广的人,见此仍不免瞠目结舌。
其他普通忍者更不用提了。
趁着他们惊讶失神,流云把刀鞘当作太刀来挥舞,刷刷两下横扫。
这两下手中力道毫无保留,如游龙出海,迅雷穿云,激发出的气浪甚至掀翻了地面上的野草。
不消说,十二个近身进攻的忍者中,还站着的八个,压根反应不过来,没有任何格挡与闪避的余地,只听见一声闷响,全部倒在地上了。
八个人被击中,本来应该是八声闷响。但是速度实在太快,连在一起,仿佛只有一声。
鉴于这些人大约确实是来自织田家,跟自己姑且属于同一阵营,所以流云手下留情,全程都没拔出刀来,只用了刀鞘,把忍者们逐一击倒。
因此就不会有致命伤,顶多昏厥疼痛一会儿,日后休养个十天半月即可。
上前近身攻击的十二个人都倒了,远处的十四个人则是都在发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攻击。
此时流云收了手,昂首说:“还需要继续吗?”
黑衣忍者头目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呆呆立在原地仿佛有点不相信所看到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脸色灰暗,苦笑着摇头:“很有说服力。我相信您并不是我要追到目标。如果是您的话,恐怕早就可以杀掉一半的忍者从容退却,根本不需要逃跑……”
闻言流云轻轻点头,微笑着点点头说:“既然如此,解除了误会,再好不过。”
此时他觉得对方将来可能会是有用的同僚,尽量想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善友好一些。
流云知道自己的相貌过于粗硬不够英俊,但气质还是比较文明的。
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然而他这么一笑,对面的忍者头目却瞬间大汗淋漓,战战惶惶。
明显是产生了一定误解,感情没有传达到位。
对此流云感到遗憾和苦恼。
本觉得应该怎么解释一下的,但转念一想,这事好像没法解释啊。
就比如说,某个长得像施瓦辛格那种身材的人,徒手拧着一座六管加特林机枪在大街上招摇过市,那么不管他的表情有多么温和,言辞有多么友好,普通人看了也依然会把这家伙当作是一等一的超级危险分子,敬而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