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望着吕小阳:“你是什么人?”
“茅山弟子,吕小阳。”
吕小阳冲老妇人拱了拱手,自报家门。
“茅山弟子……”
老妇人嘿嘿冷笑,像是不信。
“既然来我庙中上香,便是情分,你们略等片刻。”
说完,她转身又进了偏殿里。
不多时,端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出来。
吕小阳接过一看,杯子是木头的,脏也不脏,就是特别破,茶水浑浊,里面浸泡着几片发黄的叶子。
吕小阳尝了一口,苦得很。
“这个……”
穆一辰抬头看到老妇人正死死地瞪着自己,把“能喝吗”三个字咽了回去。
正想礼节性地小啜一口,杯子刚凑到嘴边,被吕小阳用一只手挡住了。
“这个,你不能喝。”
“为什么?”
吕小阳也没解释,转头看着老妇人,说道:“您是什么人?”
“庙祝。”
老妇人从脚下一堆破烂之中,清理出两只木桩子,踢到两人脚边,让他们当板凳坐。
“庙祝是什么?”
穆一辰坐下后,小声问吕小阳。
“就是住在庙里的管事的,负责打扫卫生,增添香油什么的。”
说完,吕小阳抬头打量着老妇人,既然她想演戏,那自己也配合着演一下,或许能问出点东西。
于是向她问道:
“您一个人在这里住?”
老妇人点点头。
“多久了?”
“很久了,记不清了。”
“既然您是庙祝,这间小庙怎么破成这个样子?”
老妇人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来上香的都没有,打理干净,给谁看呢?”
“是因为人都搬走了,所以没人来上香了?”
眼看老妇人又点点头,吕小阳道:“能不能给我说说这座庙的历史?”
“山野破庙,有什么好说。”
老妇人嘴上这么说,还是简单地介绍起来:
当年,庙后面那条河,比现在要宽的多,水流湍急,附近十里八乡,只有这小庙后面有一座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