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几乎就是吃肉长大的。
可那东西动作太快了,一闪身避开了黑狗,欺身就骑在了狗身上。
在老韩惊恐的目光中,那东西硬生生掰开了黑狗的嘴,用力一撕——
黑狗嘴被生撕开,狗血洒了一地,踉跄了一下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那东西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老韩。
老韩两股战战,几乎就要尿出来了,哪怕是遇见老虎这一次他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恐惧!
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在几乎让人疯狂的恐惧里,老韩举起猎枪疯狂地射向那东西,可惜它身形飞快一枪也没打中,冲着老韩就来了!
就在老韩几乎绝望的时候,或许也是他命不该绝,那东西一个没注意脚下,「咔」一声踩中了刚才老韩下的一个夹子。
这夹子下的有点远,老韩刚才自己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了。
这一下有如神助,那东西吃痛动作一顿,老韩也顾不得什么熊不熊的了,翻身起来屁滚尿流的往山下跑去……
……
手里的水杯已经有些凉了,我呆呆地看着小韩,沉浸在他绘声绘色的讲述里。
别说,他还真有几分说书天赋,说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屋里本来就冷,他说完我身上更是透心的凉,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了。
小韩面色沉重:「就是那一次,大黑狗死了,猎枪丢了,我爹的媳妇也没说上,后来又等了三年才跟外乡来的我妈结了婚。」
「那之后,我爹的脑子就一阵好一阵不好的,天天在家求神拜佛,自己弄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供了,隔几天就得杀只鸡供上。」
听到这里,刘槐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真要论起来,他比我更惨,爹被吃了妈被抓走之后……吃了,估计他在这听着的时候真是心如刀绞了。
我心里难受得要命,抹了抹脸站起身来跟他们告了别。
只是想一想楠楠到底遭遇过什么,我的心都要碎了。
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般的,我又看了一眼老韩供着的那个怪里怪气的雕像。
那雕像似乎是一个人形的模样,但脸又不像是人脸,看起来有些诡异邪性的感觉,让人看了后背发凉。
马猴……我攥紧了拳头,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我也要从它手里把楠楠抢回来!
我没再睡回车里,今天的雪比昨天更大了,车里的柴油已经用完了,柴油取暖不开的话能活活把人冻死。
楠楠跟我都是南方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她就是为了看雪景才来了这里,却没想到这里的雪也埋葬了她最后的踪迹。
我缩在炕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