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边双手抱头,大口喘息。
四个患者的脸在我脑海中不断闪过,血肉模糊的样子与正常的样子穿插在一起,频率越来越快。
最终,画面定格在了我把四个信封分别交到他们手上。
他们接过信封,眉开眼笑的朝我感谢。
「蔡医生,谢谢你啊。」
这画面又很快消逝。
紧接着,我看到了小时候的我。
那时的我坐在讲台下看着老师被殴打,几次想起身。
可满身血迹,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老师和一脸狰狞的村长,让我恐惧的双腿都在打颤。
别说站起来,我甚至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我一夜未眠。
白天看到的事情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老师不是说邪不胜正吗,可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我也恨极了自己的怯懦。
「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帮不了老师!」
「要是有一种药就好了,让犯错的人都去自首,让所有人都不敢犯错。」
想起来了,这就是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负罪感。
当时只是个简单天真的想法,我却为此努力了十几年。
我站起身,一脸平静。
路过的护士担忧的询问,我摇摇头,径直走出了医院。
34
我请了长假。
小区还是封闭的状态,只是一连两周,都没有再出现病人。
他们都以为事情结束了。
怎么可能?
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呢。
那天我回到家,在本子上补全了最后一串地址。
15号楼3单元1层2号。
是的,这个地址就是我家。
最后一个发病的人,会是我。
35
原来是钱威算错了数据啊,亏我这么相信他。
怪不得我们呕心沥血的研究了这么久,才只能配置出要一年左右才能生效的药。
不过还是要感谢钱威,毕竟一年前他通过关系,弄到了我们小区居民的信息。
经过不断筛选,我们才找到这四个最有可能接受试药的人。
我们骗他们这是新型的抗流感药物,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当初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缺钱,我给的不少。
他们没有一个能经受得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