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现在的时间是4月21日早七点,我刚到警局就听说,昨天又有人发病了。
这户人家里也装有监控。
到警局后,我看到这样一段监控录像。
凌晨四点。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拿水果刀,一下一下划自己的脸。
她的女儿被惊醒,在屋外看到了这一幕惊叫出声。
女人转过血肉模糊的脸看向她的女儿,歪着头冲她笑。
「你看,妈妈好看吗?」
说完,她又转过头看向镜子,继续她的「整容」。
「妈妈不要!」
小女孩冲了上去,不在意女人手上的水果刀,用两只手死死抱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准备刺向她的女儿。
可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迟疑了,那把剪刀怎么也没有刺下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手中的剪刀和另一只手里的水果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女人停止了自残。
她默默扭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夸张的笑容逐渐消失。
外面二十四小时巡视的警员听到了小女孩的尖叫声,也在此时破门而入。
32
女人也和其他患者一样,不记得大部分事情了。
我们调查到,她有一段不愉快的婚姻。
她的丈夫和她离婚后去了其他城市,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她们母女。
我去医院见了她,准备给她做一个简单的精神评估。
这是一间单间的病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发现她的病情几乎完全好转,记忆丧失可能是发病的后遗症。
她的脸已经由医生做过了处理,包上了纱布。
她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任何伤人或自残的举动。
只是我的问题她几乎都无法回头答。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谢谢你,蔡医生。」
她也认识我。
「你怎么认识我!」
我几乎是神经质的转过身质问她。
女人抱住了头,做出苦苦思考的样子。
过了大约五分钟,她才迟疑着开口。
「你给我们打针,还给了我们很多钱……」
33
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了一起,在促使我把忘却的东西想起来。
我头痛欲裂。
走出病房后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