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季楚瑜在一起吗?他那么有钱,难道两千万都舍不得给你给?”
季楚瑜的确有钱,但这事儿不是他能知道的事!方依柔有苦难言,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痛,不由得再次向渠正润发起火来,“怎么?这就舍不得了?你把我抛弃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不该付出点代价吗?更何况我只是借,还没有向你拿呢。”
你早就拿了啊。
再说了,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啊。
渠正润有苦难言,越发觉得这女儿认得太贵。
以这价钱,他都能找人现生十个再养大了。
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和女儿闹掰。终究,自己这么大年纪才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前期为了整容什么的,已经在她身上花了许多钱。
想到这里,他道:“要不,你出来,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尽量给你想办法。”
“行吧。”方依柔并不想跟渠正润见面,但她同样清楚,亲情不足以支撑一切,更何况渠正润这样的人。
他早些年能把她给丢了,现在依旧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现在自己能依靠的只有他。
“还没吃早餐吧,我过来给你带。”
她还算温和地开口,打算用这点小恩小惠平复一下渠正润的心。
渠正润听她这么说,果然开心起来,“还是我的女儿孝顺!”
方依柔收拾妥当后,把贝儿交给奶妈,自己走了下来。
楼下,季楚瑜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她,迎了过来,“贝儿有没有事?”
方依柔摇头,“没有,是我担心过度了。”
“坐下来吃早餐吧。”季楚瑜将牛奶和早餐一起推了过来,“这是我亲手做的。”
方依柔和季楚瑜在一起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但还从来没有尝过他亲手做的东西,如果放在平日,她一定会高兴不已。
可今天,她心里有事,想早点见到渠正润把钱弄到手,进一步把像针般扎在她心口的那个混蛋弄死。
“抱歉呢,我昨天约了个房东看地段,想租个地方做律师楼,人家已经在等我了。”她编了个理由出来。
“做律师楼?”季楚瑜眉底涌出惊讶,“怎么突然就想做律师楼了?”
“其实已经计划很久了啦,正好出了月子,可以忙起来了。”她学着林夏晚的样子,一副很专业精干的模样。
季楚瑜虽然意外,却并没有阻止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我想靠自己的本事做事。”她软绵绵地笑着,语气娇媚,边说边快速出了门。
季楚瑜立在门口,看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眉间压下了更深的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林夏晚变了。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跟以前不一样。如果不是还有这张脸在,他真要以为换了个人。
难不成,自己习惯了她的冷淡,她这突然热情起来有些受不住?
想到这里,季楚瑜苦笑了下,轻轻摇头。
……
秦家。
“舅舅,您在做什么?”
小米粒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秦寒坐在床边,用手机捣鼓着什么,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