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东撇着嘴为自己点了根烟,连看都懒得看林夏晚一眼,“别看林大小姐做的是律师的事儿,行的可是骚浪的门道,你们有谁需要代理官司的,尽管找她就好。”
这话里的意思俨然把林夏晚说成了失足妇女。
那些人一听,皆摩拳擦掌起来,“骚浪的明星嫩模咱见得多,律师却还是头一个,不错!”
“来,过来敬酒!”
林夏晚想走,但何晋东拦在那儿不肯让道,她走不了。
“何晋东,别欺人太甚!”
她低吼道。
何晋东只顾着玩捏自己的指头,“我就欺你了,如何?你把我身边的人都伤了个透,找你陪个酒已经客气!”
“别以为你是律师就能吓到谁,律师在我们这些人眼里跟狗差不多!你真去告,那也只是白费力气。搞不好官司没告赢,人也跟着倒霉!”
他的唇角阴狠一抽,把烟压在墙上,“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女儿。”
他是要拿小米粒来威胁她!
林夏晚气得身体发抖,瞪紧他恨不能吃了他,最后却不得不颓然垂下双手。
她真没有办拿小米粒赌什么。
“林律师,这里的每一位可都是爷,可得罪不得。杯端好了,喝!”何晋东把杯子递向她。
林夏晚迟疑了许着,最后还是吃力地接下。
看到她接了杯子,何晋东满意地点头,正要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从外头走进一个人来。
看到走进来的人,何晋东嘴里咧开意味深长的笑,“哟,这不是权爷吗?”
林夏晚听到这话,也跟着回头,在看到权天佐的那一刻,脸更白了一份。
刚刚才见过他,和他一刀两断,毫无瓜葛,现在就遇上了,还是这样尴尬的境地!
“欢迎,欢迎,我还以为权爷今晚不来了呢。”何晋东拍着手,迎了过去,“您能来,我这儿都亮堂起来了呢。有个词叫什么?蓬荜生辉!”
他竖着大拇指,表情动作都显得夸张。
“来,请上坐。”
权天佐仿佛没有看到林夏晚,当真走到中间位置,坐了下来。
他淡漠地垂着眸子,从头到尾没有给林夏晚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兀自伸手拿酒瓶倒酒。
“怎么能让权爷一个人喝酒呢?来,林律师,满上满上,去敬权爷酒!”
她杯子里原本只有半杯红酒,何晋东伸手扯过一个白酒瓶子,把酒杯给倒满!
林夏晚低头看着酒杯,再看向自己的肚子。
肚子里有孩子,根本不能喝酒!
何晋东的目光也轻佻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林律师,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啊,有些东西,没有了才皆大欢喜。我们权爷可这一方之神,你若是连杯酒都舍不得敬他,那就是看不起他!”
他眼底滑过明显的威胁,言语中分明在暗示,他要用这顿酒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死去!
林夏晚的口水咽了又咽,手已微微颤抖。
她求救般看向权天佐,希望他能拒绝。
可他依旧低头,兀自喝着酒,仿佛没有听到何晋东逼她的话。
他眼底的光芒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