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虎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朱彪他们先往前冲,他则是和另外几个镖师过去帮忙官兵,争取让知县夫人他们的马车脱困。
只是没想到那些荒民们中,竟然混进去了一些厉害的人,还拿着大刀,明显就是山贼劫匪之类的。
就这些,本来的混乱更加乱了!
最后在牺牲了十几个官兵,丢失了很多家当和粮食后,朱彪几个镖师也是伤痕累累的,好容易和仅剩的几个官兵,带着知县夫人他们的马车冲出重围,带着同样跑出去的他们的家眷们,快快的往府城冲去。
没曾想,知县夫人小姐到了府城之后,直接拿了令牌和几个官兵进去了,却不管他们这些人,而府城入城费用更贵,足足每人十两银子。
大家实在拿不出来,只好在城门外找了一处地方,和其他荒民们一样,呆在那里,等着看看官府能不能大发慈悲,放宽入城费用或者送些救济粮和水出来。
可是大家的家当都丢了不少,男人们也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朱虎更是严重,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肚子上还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好在朱彪只是脚踝扭伤了,不算大问题。
朱彪的媳妇儿又八个多月快生了,之前还动了胎气,也躺下了,起初那几个镖师也还相互救济一下,随后大家都缺吃少喝的,只能有心无力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用家里的马匹和驴子与官兵换了些吃食和水,就这样很是艰省的情况下,在府城这里呆了好几天,后来这两三天,差不多断了粮和水,每天都只能去挖野草根,眼见就活不下去了。
朱彪便每天就跑出来这里看看,他堂姑一家人会不会过来,希望能遇到。
朱彪也没想到,还真是让他给等到了。
“老大和老三,带马叔还有阿明几个陪你彪子哥先出发去府城,你舅他们那里的情况危急,不能等咱们这些大部队过去,太慢了!”听完这些,宋皎简直气炸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还知县夫人呢,真是又蠢又没品。
不过气归气,她也不可能冲进去府城,把人揍一顿出气,也只能骂上几句解气了!
朱大长兄弟俩之前不会骑马,但是会骑驴,昨天晚上行路时,宋皎让他们借机向吴铁头取取经,临时学会了骑马。
几个小子别看外表粗鲁,实际上都是聪明的,一学就会,不过大白天的为了大家的行路进程,宋皎没让他们骑马。
这会儿朱大生听说让他骑马,高兴坏了,立刻跑去那几匹没受伤的马跟前,开始挑马了!
宋皎则是拿钥匙去箱子那里,假装从里面拿吃食,实际上已经减轻驴子的负重,她的箱子还是空的,不过钥匙在她手里,朱家除了她谁也不让开箱子所以很是方便她从空间拿东西。
宋皎准备了一箩筐的粗粮馒头,还有两个大水壶,还拿了一些消炎药和绷带,先让他们过去把朱虎他们的伤口处理一下。
另外拿出来了跌打消肿药贴,让朱彪把脚踝扭伤那里贴上。
这时候马悬壶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正是之前醒过来又睡过去的卢定邦卢小将军。
“再次谢过朱大娘救命之恩。”卢定邦朝着宋皎深揖一礼,随即又说到:“不如我随朱大哥他们一起出发,到时候我可以带着他们去府城里面,好好找个大夫看看。”
不是卢定邦不信任马悬壶的医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马悬壶手里没药,光凭针灸,是治不好外伤的。
“好啊!”宋皎答应的痛快,她也不怕卢定邦食言,去了府城就不管不顾的跑了,承诺的重谢也跟着打水漂了!
“朱大娘,实不相瞒,我舅父就是北定府的知府,他……”卢定邦早在朱大生吆喝着那边有许多尸体的时候就醒来了,众人对此议论纷纷,也有人对着官府破口大骂之时,他也都听在了心里。
后来朱彪过来后,他们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卢定邦也很难受,可是他知道,舅舅不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就对百姓不管不顾的,至于进城需要十两银子,肯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卢定邦在临走之前,还是希望给他舅舅正名:“我舅舅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才控制城门的。”
宋皎听到这些,心思一动,难不成是府城里有啥变故?
仔细想了想,她决定给卢定邦做个交易。
凌晨的时候,她在车上休息够了,便叫来妙真问话,毕竟她还没有全部信任这个姑娘。
妙真知无不言,把知道的都说了,而且还说了李堂主他们的谋划,说他们与叛军勾结,专门欺骗无知百姓们,让他们献上全部家财,全家加入圣母教。
男的就跟着去抢劫有钱的地主员外,妇孺也被他们控制着,以防那些男人们不听话。
还说圣母教堂口有好几个,别的地方妙真不太清楚,但是北定府境内,有四处堂口。
她之前所在的庄子算一个,那里的堂主就是那个叫李为的书生,就是妙真口中的李堂主。
其他两个堂口,则是在别的县城,妙真之前无意中看过地图标记,也知道具体位置。
而最后一个堂口,就是在这府城的附近,有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名叫秋梨庄,里面以种秋梨为主,所以叫秋梨庄。
宋皎当时一听,脑海中立刻就有了个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