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温凉的手指抚上清池的胸口,那里有一颗碧海珠,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苏醒爆发,不知道她能不能挨得过去……
北九渊一翻身,便把清池压下。看得出来她很卖力在引诱他,胸口起伏着,带着馨香的喘息。
北九渊低眼看着她,窗外的月色笼罩进来,将眼前的人衬得如玉一样温腻洁白。脑后的发丝从鬓角两边流泻下来,他缓缓覆上,埋头在她颈窝中深深呼吸着,沙哑地问:“清池,你真的想好了吗?”
清池抱着他的头轻轻应道:“九渊,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
许久以后,清池一团浆糊,他才松开了她,温柔低喃道:“好了。”
清池对这件事感到很迷糊,“好了吗?可是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不是说很痛的吗?”
北九渊低笑道:“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约摸是因人而异的吧。你躺着别动,我来清理。”
清池以为,就此北九渊在她肚子里播下了种,里面可能正有一个小孩子慢慢长出来。
可是直到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实在太天真。北九渊根本没碰过她,只是在她腿间倾泻。
第二天清池起身,神清气爽。她主内,北九渊主外,两人继续在这海边的小村子里度过了一段快乐宁静的时光。
但这样的日子总归是不长久的。
这一天,村子里的静谧被打破。一行外来人找到了这个村子。
黑衣随从守在了清池和北九渊的小木屋外面,约摸是知道北九渊不在家,没有擅自进来打扰。清池隔着门缝,看见了北城北楼那熟悉的脸孔,怔了一怔,一时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大概是失落多一些。
如果她能和北九渊一直住在这里,不被外界所打扰,那样多好。
清池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请那些随从进去。就让他们在外等着北九渊回来吧。
北九渊回来时,手里拎着两条鱼,挽着白衣袖,北城率先上前,情绪难掩激动,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全力寻找,一行人风餐露宿、饱经风霜。
“王爷,总算找到您了。”
北九渊身形顿了顿,将情绪隐藏得极好,只淡淡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家门,道:“都进来吧。”
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
北城说,齐王正带军往封地赶来接应,约摸形势比较严峻,终于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了。
提起北里疏,他居然还没死。这倒让清池和北九渊极为吃惊,那人被赤玉蛇咬了,又掉下了悬崖,竟还能捡回一条命。
北城道:“明王逃离南荒之境,身中剧毒,他及时护住心脉才捡回了一命。只不过双腿坏死,为了保命,不得不将双腿截去,是由边境军连人带着轮椅一同护送回京的。而今人已在了京城。”
北九渊沉吟不语,身上的气息渐渐变了,尽管身上依然带着咸腥气,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日出而作同村民一起打渔的渔夫了。
北城顿了顿,又道:“皇上身体每况愈下,日渐昏迷,只怕太子和明王有所异动,首先对王爷不利。齐王担心王爷情况,执意要来接应。王爷,事不宜迟,我们要马上去与齐王汇合。”
北九渊侧头看向清池。清池没抬头看他,已然转身回屋,絮絮道:“那我们还耽搁什么,我这就进屋去收拾一下。”
当日一行人便离开了这个地方。走了许远的路,清池回头看了一眼,见小渔村沐浴在阳光下,静谧地窝在那一弯海湾里。
和北九渊一起在那里生活的日子,无疑是安逸而快乐的。
出了小渔村,到了镇上,再走过两座城,便与齐王汇合。
北长衍与上次一别时有了些许变化。好像不再是个温文儒雅的闲王,风吹日晒让他肤色暗了一些,轮廓刚毅,身后十万大军俯首称臣,让他看起来更像个王者。
这十万大军便是平日里北长衍在封地里将养起来的。为了保护封地所用。
见北九渊和清池无恙,北长衍深深舒了一口气,面色有些疲惫,但也浮上欣喜,“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京中情势越发紧张,朝中大臣们不敢轻举妄动,都在暗自观望。
皇帝听说战王和明王这次斗得两败俱伤时,委实很欣慰,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东宫太子再不成器,也比明王的居心不良更让他放心。
遂皇帝身体情况不佳的时候,便令太子监国,而自己多数时间昏睡于龙床之上。
太子本以为这次北里疏死在外面回不来了,朝中也没有了战王威胁,他可高枕无忧。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安顺日子,就听闻北里疏正在回朝的途中。
最让太子放心不下的,还是北里疏去南荒执行任务前皇帝交由他的金令,可调动边境军队。
太子不得不让北里疏顺利进京,否则必是要逼他造反。而且齐王封地传来消息,没想到齐王一下子也能召集十万大军且坏了规矩游走于封地之外,还不知是何用意,但已经极具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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