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切,一颗心火烧火燎般地疼。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乖顺地站在褚九安身侧,她是柔弱的,清朗的,丰秀的。
褚九安是温润的,矜雅的,清秀的。
她一袭绿裙子,他亦着一身青衫。
他们俩站在一起,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两个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嫉妒的火苗将我吞噬了,有那么一刻,我邪恶地想,她要是不活过来便好了。
可她那么温温柔柔地站着,绝望和痛楚却从眉眼间漏出来,我看到了她满眼的不甘和无力。
傻姑娘啊,我开玩笑呢,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错就错地嫁给褚九安,平安顺遂地活过一生,我会含着泪祝福你。
她见到假的我了,她第一次戴了我送的簪子,那是母后的遗物。
我看着假的我恼羞成怒地摔碎了那枚牡丹白玉簪,他骂柳宴曦朝三暮四、他竟敢骂她不知廉耻。
他笨拙地扮演着我,他这样对柳宴曦,柳宴曦没有觉得不妥。
是不是她潜意识以为,我也会那么对她?是不是我给的爱不够,她以为我会那样对她。
想到最后,我也不敢想了,假若柳宴曦真的移情别恋了,我或许会因嫉妒,做出更加过火的事情。
可是那枚牡丹白玉簪是我母后的遗物,他给摔碎了。
好可惜,那是母后的遗物。
后来柳宴曦又遇见假的我了,夜色昏暗,他上了他的马车,还将她劫持了。
柳宴曦都能根据身形一眼认出那人是我,可那人在马车上好久,他都没能认出被他劫持那人是柳宴曦。
就算夜色昏暗,我应该还是能认出柳宴曦的吧,我能吧。
我以为柳宴曦会发现些不妥,可她并未发现。
她那样担心他,站在她二哥的屏风后流了那样多眼泪。
我气得要死,这个蠢物怎么能对着一个赝品掉眼泪,那只是个假的赝品。
可她哭得那样伤心,她一掉眼泪,我就心软了。
认不出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会怪她,可不能因为这个赝品哭了。
我想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手却直直从她脸上穿过。
我忘了,我再也摸不到她了。
我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啊。
后来我看她一日日沉郁下去,整日愁眉不展,脸上再未有过笑容。
她以前也是个明媚的人,不如太阳那般热烈,却也如同月亮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