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问我这两年是怎么样的?我只是你们美满人生中锦上添花的点缀,聊胜于无,不是吗?全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都是大情种,是我三心二意,是我水性杨花,这样行了吗?」
「曦儿——」
「曦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
我捡拾着地上的衣物,当着他们的面一件件穿好。
我觉得再也没有一个场合比今天更加让我难堪。
可我还是挺直了脊梁,高高扬着脖子。
我忽然很想回家,去找我二哥哥。
17
我回家时,二哥正坐在亭下抚琴,一头白发梳得齐整。
余光瞄见我,他即刻收了指起身净手。
二哥生得很高,端着水的小丫鬟又矮。他没有躬身,而是板板正正站在那,撩水来净手,声音清凌凌的。
二哥总对一些细枝末节很是讲究,特别是礼仪。
我想起他刚回京去见我时,整个人胡子拉碴,还穿着一身破斗篷。再看看现在,衣冠楚楚,如庭阶玉树,一举一动透着世家气度。
「二哥,你这般讲究,当初是怎么闯荡江湖的啊?风餐露宿你能忍得了吗?」
面前人默了默,擦干手转过来:「你不是说军中功夫强劲刚健,不如江湖功功夫行云流水、飘逸洒脱。我如今不在江湖在你面前,这般打趣莫不是在讥讽哥哥?」
「二哥,你真好,我说什么你都记得。」
「那么,是谁不记得我们曦儿说的话呢?」二哥挥手屏退下人,一撩袍子坐下来:「眼睛都哭红了,谁又惹了我们曦儿不开心?」
听完事情原委,二哥没有说话,胸口起伏不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慌乱不安递上帕子,跑到二哥身后给他顺背。
「咳咳。」
我一转眼,洁白的丝帕上晕出一朵血花。
我愣住了,回过神来,内心的恐慌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我六神无主般朝着不远处大吼:「快些叫医者来。」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二哥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迹,恍若无事发生一般,无奈道:「练功时太急于求成,一时走火入魔,遭了反噬。哥哥毕竟还是要面子的,莫要四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