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厉害,今日非得问出些什么。」
「你要再不张嘴,可别怪嬷嬷这热烙铁。招与不招不都是个死,你还犟什么呢?」
「不说是吧,你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热烙铁烫在我背上的时候,我好像闻见一种烧焦皮料的味道,背上火烧火燎地疼,叫唤了一声,忍不住昏死过去。
「你还不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快,拿水将她泼醒。」
在不见天日的暴室的待了三日,我头脑昏昏沉沉的,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别人。
爹爹和我三哥,我从来不敢去想,每每想起,整颗心便疼痛不止。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暴室的第三日,我正被众嬷嬷按着,将醋往鼻子里灌,这叫作「酸刑」。
我嘴里塞着一块布,只剩下鼻子呼吸,源源不断的醋被灌进来,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就算被折磨死,我也不能认罪,我不能……。
好难过啊,我这条命是我二哥用他的命换回来的,我还不想死,可是没有办法了…。。
眼前白光越来越盛,我好像看见谢绥了。
他穿了墨色的蟒袍,看起来很是俊美。
有人解开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没了绳子的束缚,整个人直挺挺从木桩上栽倒下去。
谢绥将我接住了,抱起我走得很稳:「柳宴曦,是我。」
「黛黛?」
「是我。」
「是小福哥哥?」
「是我。」
我闭上眼,笑出了眼泪,真是个好梦啊。
35
再一睁眼,我身在太子府,在谢绥的房间。
我盯着虚空看了好久,直到一个人走进来,站在床边不远处,站定不动了。
毕生再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紧张。
我翻了个身,背过了那道灼热的视线。
翻身间,不小心拉扯到背上烙铁印,我疼得龇牙咧嘴,咬着手背流了满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