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比烦闷,我唤了碧痕进来侍候我洗漱,之后也没有心情用饭,只倚在案前的斜几上胡思乱想。
快到晌午的时候,碧痕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手里又攥着一封信,「小姐。」碧痕气喘吁吁,一脸慌张。
我接过信,撕开来看,仍是那潦草的字迹。
「本王在宴宾楼等姑娘,姑娘想知道的一切,本王一并告知。」
信依旧没有署名。
我更加烦躁,将信纸紧紧攥在手里,在卧房里来回走动,半天拿不准主意。
我想知道恒王要说的话,但也怕自己冒冒失失,羊入虎口。
着急之际,我忽然想起薛慕白先前告诉我的话,「不可再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
薛慕白还说,他会解决一切。
我将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发狠地丢了一地。
碧痕小心翼翼地问我:「小姐?」
「不去!」我恨恨道:「阴魂不散,不能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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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薛慕白果然回府了,且比平时早了些。
「用过饭了吗?」我问他。
薛慕白点了点头,精神不济。
知道此刻问他并不合适,我终究没按捺住,开了口,「薛慕白,究竟怎么回事?恒王他做了什么。」
薛慕白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了一想,突然用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半戏谑本嗔怪地朝我道:「你如何这样惹人喜爱,怎就迷了那恒王的心窍。」
我被薛慕白说得不好意思,恼怒着拂开了他的手,「我乐意的吗?谁知那个坏家伙安了什么心。」
薛慕白笑了笑,不复方才的疲惫,「他安的什么心我无从知晓,只知道他用西南的兵权要换皇上一道赐婚的旨意。」
薛慕白的话将我惊呆了,「跟谁赐婚?」
薛慕白低头饮了口茶,「自然是你。」
他语气轻松,全然不似我此刻,已经紧张得忘了呼吸。
「薛慕白,我不想,你得救我。」我赶紧俯身上前去拽他的衣袖。
薛慕白终于正了神色,定睛瞧着我,「姚文鸢,我先前说的话你怎都忘了?你如今是我薛府的人,断没有被别人强占去了的道理。」
「可是皇上他……」我提出质疑,心中却窃喜。
「先皇驾崩的事本就被有心人诟病,皇上刚登基,必然想营造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