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却不能离他太远。
我爹的案子由大理寺移交给了刑部,正好由薛慕白交好的同僚负责审理。我知道这背后薛慕白定是使了不少气力。
我将绣好的香囊给薛慕白送去,他接在手里看了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薛慕白,多谢你为我爹的事情操劳。」我诚心谢他。
薛慕白抬头看了看我,拿起案上的一封书信递到我面前,「林风岩下个月初进京。」
32
初夏的傍晚,我在城外的长亭接林风岩回京。
薛府送我来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官道旁。薛慕白说,如果林风岩能平定西北的叛乱,替太子稳定兵权,我爹就有救了。
我捏着那个绣好的鸳鸯香囊望眼欲穿,一年半的时间,不知我和林风岩的这份情,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
林风岩的车马自北而来,渐行渐近,当他在我面前从车上扶下一个蒙古姑娘时,我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风岩受重创失去了记忆。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他娶了救他命的姑娘。
我手中的香囊终究没有送出去,那些想好的互诉衷肠,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林风岩,你回来了。」所有的牵肠挂肚,最后凝聚成的竟是这七个不痛不痒的字。
林风岩挽着他姑娘,笑容里带着陌生的疏离,「姚姑娘,多日不见。」
再多日久生出的情意,最终都消失不见,剩下的也只有这七个不痛不痒的字。
23
那天,薛慕白回府时我已经睡下了。
他执意要进内室见我。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我只得又坐了起来,「你今日也出城了吗?有没有用过饭。」
薛慕白不说话,只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我低下头,「你早知道他娶亲了,对吗?」
「是!不过你也早已经嫁人了。」薛慕白回我。
「可是不一样。」
「一样!」
我又抬起头,此刻薛慕白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姚文鸢,我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34
我看得明白,薛慕白眼中闪着一抹深情的光,但那不是爱,更像是怜悯。
我苦笑着摇头,回他:「你不必对我负责任的,我还有我爹。」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