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日繁忙,可是隔三岔五就会差人送些小玩意回来,今日是樽琉璃盏,明日是个珐琅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处处透着他的心意。
我也开始在薛慕白不在的日子睹物思人,一日不见便像过了许久。
转眼数月,纳兰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林风岩在西北的捷报也频频传来。薛慕白说,照这个趋势下去,林风岩会在秋末大战告捷班师回朝,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救出我爹。
中秋那日,薛慕白难得清闲,屏退了下人与我在院子里对酌赏月。
他穿着淡色锦衣坐在矮凳上,低垂着眸子为我斟酒,五官俊朗,如雕如刻。
我一时看得出了神,嘴角不自觉漾起了笑。
「笑什么?」薛慕白问我。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我视线落在了他弯起的唇角上,心旌摇曳。
「第一次被人如此夸赞,甚是惶恐。」薛慕白依旧笑着,将酒盏推到我面前,「我记得你说没读过书的?」
「只记得这句。」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应得恍恍惚惚。
薛慕白突然倾身向前,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立马又退了回去,嘴角噙笑看着我,「情难自已。」
我涨红了脸,心如擂鼓,起身就逃。
薛慕白伸手将我拉住,「去哪?」
「去瞧瞧祖母。」我回答得慌慌张张,被他拉着的手渗出了汗。
薛慕白站起身来,手却没有松开,反而使劲一拽将我拥在了怀里,「祖母不是一早就交待了,她今日诵经,不准你我前去叨扰。」
我的脸伏在他的胸前,他说话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我只觉得周身滚烫,心要跳出了胸腔。
「薛,薛慕白,你放开我,园子里被人瞧见了不好。」我吞吞吐吐,努力将手放在胸前想要推开他。
薛慕白听闻慢慢将我放开,声音温润,「姚文鸢,谢谢你!」
不知是否酒劲上来,我突然有些眩晕,呼吸困难,怕再与他待下去会突然晕厥,也不管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提了裙裾转身就跑。
回到屋子里,碧痕正在替我铺床,见我满面绯红吓了一跳,「小姐发烧了?」说着就来探我的额。
我站着不动,努力平复着心跳,任由碧痕柔软的小手在我额上探了又探。
「不烧呀。」碧痕嘟囔着,「可脸怎么这样红。」
「烧了烧了!」我心虚地嚷嚷,「快打水来替我洗漱,我要躺躺。」
是夜,我做了个梦,梦中我从城楼的阶梯上失足跌落,被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