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气息一个接着一个单膝跪下,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我一边流泪一边瞪着它们,腾出一只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显然他们并不懂礼貌,依然我行我素地「嘎啦嘎啦」
我将傅沉往上托了托,走得更快了些。
殿外依旧黑云密布,一眼望不到头。
地面是白白的沙,我踩在沙上,留下的脚印比平时深。
沉甸甸的脚印。
傅沉不该属于这里,我想。
他也不该成魔,不该遭受痛苦,不该绝望,不该崩溃,更不该把我推得远远的,独自忍受这一切。
我迟早要带傅沉离开,他值得全世界最好的所有。
我将他背进我的屋里,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这个宫殿中哪儿还有床。
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守着他,半夜时他体内突然灵力紊乱,我握着他的手,用我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去压制,原以为应该是石沉大海,可没想到我的灵力一进入他的体内,他便沉静下来。
我的神识突然撞上了他的神识。
仿佛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的神识像滩水般温柔缱绻地包裹住我。
也不知道多久后,各自神识归位。
怪不得无论是仙人还是魔修都热衷于双修。
我算是知道厉害了。
感受着灵力在我体内四处滋养,虽然很累,但却很舒服,我眼皮抬不起来了,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醒来后发现自己已枕在我那舒适的灵石枕头上,身上也盖着薄被,果不其然,傅沉已经醒了。他坐在床边,看样子意识已经清明。
我俩一时相顾无言。
我看到他眼中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和自责,但为了不让我发现端倪,很快又平定下来。他并不知道我已看过他的记忆,张嘴又是熟练地讽刺:「果然是经验丰富。」
我一把掀开被子,扑向他。
然后
伸手解他的衣衫。
傅沉突地站起身,可我动作更快,我已经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
「放手,」他从耳尖开始泛红。
我才不,翘着脚轻轻一勾,他的腰带被我解开了。我之前就说过我的力气大,那娇嫩细软的手指头就那么轻轻扯了扯,他上半身的衣裳直接被我撕破。
我松了手,跌坐在床上。他站在我面前,眼里已有情色,但偏偏双拳握得很紧,忍得辛苦。
傅沉哑着嗓子,从牙缝中挤出我的全名:「雁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