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我是被一阵力托到了半空,然后停止。
我被架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咳咳咳……」我凌空咳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下方的水里有个人影。
再多看几眼。
那人靠在池边,一手撑于旁边的玉石上,大半个身子隐于淡青的水下,他只披了件薄衫在身上,胸膛那部分明明白白露在我眼里,我从前就对美色垂涎欲滴,一大兴趣就是看美男的肉体,这时也不例外地咽了咽口水。
视线往上。
是傅沉那张死人脸……
我的口水又把自己呛住了。
呸,晦气!
只是傅沉垂着眼,似乎是在想什么的样子,很是专注。
「天尊大人,」我在半空喊了声,「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差点就死了。只是,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他像是被什么惊醒,一下抬了眼。
我看到了他的眼中,那如骤雨般涌现的杀意。
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身上的力被卸去,失重感就在那一瞬间,我又重新落入了水里。
良久——直到我快因为窒息失去意识,那阵力又将我拖到半空中。
「你是谁?」如冰般充斥着寒意的几个字,他问道。
但凡我觉得自己面对他有一丝胜算,我现在都会找他拼命。
「王祥云,我是王祥云,」我虚弱地答道。
「谁派你来这儿的?」
「你在说什么啊,天尊大人,」我挤挤眼泪,要哭不哭,「你不是都看过吗?我爷爷让我来的。」
我又被丢到了水中。
重新吸入空气,我听到傅沉淡淡道:「想清楚再说。」
要忍耐,雁北北,我告诫自己。
想想这五十年盘旋在那五尺之地的孤寂,我连这都忍下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我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快要触碰到的自由吗?我还有想做的事,还有想过的生活。
「我都说了,是我爷爷让我来的,」我学着越灵烟,抽抽嗒嗒地哭。
「那么,」他慢条斯理地换了个问题,「王托风让你来做什么。」
「回到门派学习。」
「来云延宗学习?」他反问,「有谁比他王托风能教得更好?他指望你来这里学什么?」
我一顿。
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他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