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但躲不了。
灌完药之后,他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我。
不过这次他似乎比此前恢复了不少,有些力道了,推了我一把。
碗碎了一地,划破了我的虎口,血很快涌了出来。
我抬起手,血滴答滴答地落,他的目光被我的手吸引过去一会,又扭过头骂了我一句活该。
得,好心没好报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取了些水咬咬牙冲去血迹,又随意地包扎了一下。
但是越想越气,我好心好意救他,他还敢推我?
于是我推了回去!
看着他被我推倒在身下,好看的脸气得通红,别提多解气了。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
「果然你救我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子!你个死断袖!」
狗急了确实会跳墙,人急了也能爆发潜力。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翻身了!
事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变得诡异了,他扣着我的手按过头顶,另外一只手撑在我的身侧。
我小声道,「我可以喊非礼吗?」
「到底是谁非礼谁?」他黑色的眸子一沉,耳根微红。
我好心地提议,「你要是觉得亏,我也可以让你做一次。」
「你想得美!」他作势要双手抽回掐住我的脖子。
我顺手从床头摸出一把弩箭,抵在他胸口。
「要不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他又走了,在伤好了的第二天。
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终究是养不熟的狼。
但是狼好像也认窝。
这次只隔了一天他又回来了,回来的那天下着小雨,他面色阴沉,浑身是血,只不过这次好像不是他的血,是别人的。
回来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栽到在床上睡觉。
我本想叫他吃饭,进去就看到他一脸疲惫,衣服也没脱,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手里紧握着他的剑。
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靠近他。
我退了出来,次日再去时,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正在院子里洗剑。
血水流淌在冬日的雪地里,分外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