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书——他这是在惩罚我。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像个哈巴狗一样,被他在球场上遛来遛去,捡球,丢球,捡球,丢球,捡球……
跟他一块打球的高铭坤夸我:「刘秘书,你也太能干了,我都怀疑这世上有你不会的东西嘛。」
蒋泊远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她会的东西就是有点太多了。」
这话无论怎么听,我都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是他对我的计划书不满意?
还是嫌弃我将手伸得太长了?
我忐忑不安之际,蒋泊远与高铭坤已经坐上了回程的电瓶车。
我也赶紧想坐上去歇歇我的脚,但蒋泊远拦住了我:「刘秘书,你就不用坐车了。」
哈?
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觉得你的精力太旺盛了些,与其用在一些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上,不如走走路,发散发散。」
蒋泊远微笑着说完,便示意球童开车。
然后我便只能看着他们的车扬长而去。
我,我,我日你个先人板板!
整整跋涉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终于精疲力竭,步履蹒跚地走出了球场。
蒋泊远的车必然早就已经不在了。
他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这个荒郊野岭的球场。
此时,我脑海中想通过蒋泊远发财的渴望已经完全转换成对他本人的诅咒。
活该他得不到真爱!
去他的1000万!
这种阴晴不定,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气抠门的男人,老娘不伺候了!
爱谁谁吧。
我满肚子怨气地打开叫车软件,悲哀地发现这附近根本没有出租车。
因为能打得起高尔夫的人,根本不可能打车。
我瘫在路边,欲哭无泪。
天已经逐渐暗下去。
我想起许久许久以前,我也曾被人这样抛在脑后。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刘嘉木要做一个有办法的女人。
既然我不是公主,那我也不稀罕王子拯救。
又不是没有公交车!
走了好久好久之后,终于看见了最近的公交车站牌。
而蒋泊远的车,竟然停在路边——
这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