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他说话如此直接,惹得我面红耳赤。我又想起郑嬷嬷说他喝多了反而会变得坦率,忽然不要命地起了几分玩心。
我在他的怀中艰难地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为什么想我?」
李慕言有些委屈:「我忙得都见不到你。」
「你委屈什么?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我不来找你,你也不知道来找我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好无情。」
我简直要被他逗笑了,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儿一般撒泼,这个男人还是李慕言,实在是太可爱了些。
我踮起脚在他泛红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李慕言将锋利的爪子一收,我便误把他当做一只撒娇的小奶狗,完全忘记了他根本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这下他仿佛得到了许可般,急切地吻住我的唇,在我没反应过来之时,竟直接将我压在了桌案上。
桌案上的东西随之滚落,我惊呼:「我的桃花酿!」
来不及了,其中一坛已经掉落在地「啪」地碎了。李慕言长臂一伸,拿住了另一坛,他笑着问我:「想喝吗?」
他笑得明媚,我看呆了,木然地点点头。
他取下那酒坛的封口,自顾自地饮了一口,然后随手一扔,坛子四分五裂。他俯下身来吻住我,将酒渡到我口中,酒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经此一役,我算是发现了,只要我在东宫折腾,李慕言就会跑来折腾我。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慕言望着面前一盅不可名状的焦色羹汤,薄唇紧抿,眉头蹙起。
我把玩着从他手中抽走的奏折,十分诚恳道:「殿下,这可是臣妾亲自下厨炖了许久的银耳羹,您要是不赏脸尝上一口,臣妾会伤心的。」
李慕言毫不留情:「瞧这羹汤的成色,你是炖了一天一夜?」
我捂住胸口作痛心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臣妾的一番心意,殿下怎能这般讽刺于它?」
他抬眼看我,我也挑眉看向他。我俩大眼瞪小眼半晌,他身旁观望许久的瞿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银针,就要往那汤里探。
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瞿风瑟瑟发抖:「回太子妃,这羹汤的颜色着实像是有毒,属下这也是以防万一……」
我张牙舞爪地将瞿风赶了出去。
李慕言失笑,舀起一勺银耳艰难地吃下后,朝我伸手:「我吃了,可以将你手里的折子还我了罢?」
我扬了扬手中的折子,正要再耍赖几句,却发现那折子上写得是与春猎相关的事宜,我眼前一亮,将折子恭敬地放在李慕言面前的桌案上,自己则乖巧地将汤盅收拾好,坐在他旁边。
李慕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我厚着脸皮道:「殿下怎么这般无情,说翻脸就翻脸?昨夜明明是你要我多陪陪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