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
坤乾宫内,迫人的气氛恍若死神临近让人发自心底的恐怖。夏荷与残月跪在殿内,夏荷哭着向内殿的方向磕头。
自从云离落抱着小墨的尸体回到坤乾宫,他便将自己关在内殿,里面静得没有丁点声音。
皇后以后宫之主的身份要处理这件事。硬是说残月有罪,让侍卫强迫残月跪下。
“朝华宫里的圆儿可以作证,她亲眼看到金铃姑姑抱着什么流血的东西匆匆往树林跑了。皇上,您要为贵妃娘娘做主啊。”夏荷不顾生死,一再哭求。她知道,皇上在内殿都听得到。拽了拽身后跪着的圆儿,希望圆儿赶紧站出来说话。
圆儿吓得浑身打颤,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一片惨白。
“我我我……奴婢奴婢……”她居然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这一天来,一直在娘娘身边,从不曾离开半步,怎会有时间去树林?娘娘要为奴婢讨回公道。”金铃也哭着跪地,以正清白。
“哭什么哭!本宫会查清楚,若真冤枉了你,自然要还你清白。”皇后低喝一声,瞪向圆儿,吓得圆儿匍匐在地。
“说!到底有没有看到金铃去树林!”皇后尖利的声音,吓得圆儿瑟瑟发抖。
“奴婢奴婢……”
“你到是说话啊!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怕什么!咱们娘娘又不比皇后身份低,自能保全你。”夏荷催促圆儿。
“奴婢……奴婢并没有看到金铃姑姑往树林去。”圆儿石破天惊的回答,也骇得残月浑身一颤。
“你说什么?烂舌根子的贱婢,让你说谎!”夏荷气得咬牙,狠狠地拧了圆儿一把。
圆儿痛得直掉眼泪,吓得赶紧往皇后身边爬,“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看到是……是贵妃娘娘抱着滴血的东西往树林跑,而不是金铃姑姑。皇后娘娘救命,是……是贵妃娘娘让奴婢这样说的。”
“贱婢……你居然倒戈!”夏荷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撕烂圆儿胡诌的嘴。
“贵妃娘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后闷笑着,凝声问残月。
残月不语,一把推开押着自己的侍卫,站起身,傲慢地与皇后对视。
“死到临头你还敢放肆!”皇后一拍桌案,震得殿内众人纷纷跪下。
今日不借此机会弄死残月,皇后岂能善罢甘休。跪向内殿,求云离落下旨处置。不想内殿闪出一道黑影,一把寒光烁烁的利剑,直逼向残月。
残月还来不急躲闪,那利剑已逼在她纤白的脖颈上。她端视着对面持剑之人,眼中隐现的痛色,如针般刺痛他的心。
“恶毒。”冰冷的两个字,从他的唇齿间迸出。
残月闷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犹记得五年前在梨园,他为了杨晚晴,用剑指着她,那剑锋只是划破了脖颈些许,却是那么的疼,疼得直钻心。如今……他又用剑指着她。
心还是会痛,会很痛,她却想笑。
望着她眼中的不屑与含着泪光的笑颜,云离落抓紧剑柄的手僵硬得再靠近不了她脖颈分毫。
小墨死了,杀了这个贱人为小墨报仇理所当然,为何?他会犹豫?甚至在隐约间,竟觉得眼前之景象,好似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这种无法清楚忆起的迷茫让人甚为愤怒,而让他总是有这些莫名其妙感觉的正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异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