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可能脑子真的有病。
「昨天我和陈佳大吵了一架,她把什么话都说了,包括我喝醉那晚,第二天醒来我什么也记不清了,但其实我和她最后没干什——」
没等宋淮说完,沈之年语气无波无澜地哂笑一声,「没到最后一步就不算干过什么?」
「屠夫杀猪,拔毛,清洗,最后没吃到猪肉,就不算对猪做过什么了?」
说到后来,宋淮脸色越发难看,沈之年淡淡解释,「只是比喻。」
……
沉默了很久,宋淮把目光转向我。
「诗诗。」他喊着我的名字,「是不是不管我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我毫不犹豫,「对。」
宋淮蓦地僵住,喃喃,「可陈佳没怀孕啊,她离开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啊,当时你明明差一点就要原谅我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打断他,「你还记得你抽屉里有一只破损的腕表吗?」
宋淮一愣,迟疑地点头。
「那块腕表你一直不舍得丢,你跟我说是亲戚送的,但其实是陈佳送的对不对?」
我轻声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宋淮嘴唇抖了一下,但没说出话来。
「你们同学聚会那天,陈佳给我发了你们从前的合照,这是情侣腕表,对吗?」
宋淮脸上的表情呆住。
我很淡地笑了笑,「伤害我的从来不是她,是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机会伤害我的你。」
宋淮本就泛红了的眼眶红了个彻底,看着他苍白的脸,我轻声说,
「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尾声
那天之后,宋淮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搬家后,晓晓经常来我家蹭住,说是习惯了和我一起睡。
每晚沈之年都会给她打视频电话,聊几句后,就会很自然地把话题抛给了旁边的我。
久而久之,我竟然有种每晚都是我在跟沈之年聊天的错觉。
周末的时候,我们三个经常会去爬山,但晓晓总是嫌累临阵脱逃,于是每次出发的只有我和沈之年。
我当然知道晓晓是在给我们创造机会。
我也清楚自己并不排斥沈之年。
但要真的接受他,我还没准备好。
直到晓晓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