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彪一脸傲然,道:“老子的义父,乃是征北大将军,永昌候!”
朱寿点了点头,轻声道:“哦,原来是蓝玉的干儿子。”
“那么问题来了,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啥把秘方给你?”
蓝彪听到朱寿直呼蓝玉的名字,本来就勃然大怒。
再听到第二句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想要秘方,那就先叫我一声爹,我考虑考虑!”
“把他的腿打断!”
蓝彪冷笑一声,朝手下挥了挥手。
他确实是蓝玉的干儿子。
众所周知,蓝玉很喜欢收干儿子。
洪武十八年,蓝玉不过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收了一千多个义子。
按理来说,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数量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但蓝彪却不一样。
因为,蓝玉的干儿子里面,能够改姓蓝的,也就几十个。
这些人,曾经在军中至少都是一个百户。
蓝彪只比蓝玉小几岁,但在蓝玉面前,一口一个义父叫着,比他曾经的亲爹都亲。
没办法,以前的亲爹没本事,他为了吃饱饭只能去做个大头兵。
但蓝玉这个义父,却能够让他升官发财,短短三年,就能够在金陵城郊买得起大庄子。
蓝彪的庄子,离燕子矶不远。
之前,他打着蓝玉的名头,把庄子周围数千亩良田巧取豪夺到自己名下,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前两天,他听别的义兄弟讲,金陵城中出了一个四海盐店。
那店售卖的雪花盐贵得离谱,但生意十分红火。
有心人打听过,那盐店的东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什么跟脚,只是观音山这边一个普通的百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蓝彪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这两天,他派人探查这件事情。
这一查,就让他心动不已。
那个少年盐商确实独身一人,赚了钱之后,还在后面的山谷建了一个大盐场。
他家中只有一个老仆,还被打发到了盐场。
平素就他独自一人居住,完全没什么防备。
查清楚这些情况,蓝彪立马就按耐不住了。
朱寿这种人,在蓝彪看来,简直就是老天送到他嘴边的肥羊。
蓝彪也有自己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