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还是要两间房吧,不必非得是上房。」
我狐疑地看着一脸涨红的他,「你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吧?」
叶程傅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不是很怪异吗?」
他着重点了一下「男人」二字,就是为了提醒她,男女之间还是需要避嫌。
「切,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小叶啊,以前你还是很大方的,如今怎么也扭捏了起来?」
我似是颇为感叹地摇了摇头。
掌柜的看着我俩心中也是怀疑,莫不是两个断袖?
仿佛是破釜沉舟一般,叶程傅心一狠,决定给自己抹黑。
「因为我睡觉喜欢放屁打嗝说梦话,偶尔还会起来梦游,据说半夜爬起来到处找刀打算把人头当西瓜砍下来……这样,您还要跟我一间房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豁出去的叶程傅。
果然,真男人就是这般粗犷!够劲!
所以,我怂?,主要是怕半夜被人当西瓜砍了。
于是,我对掌柜的说:「两间上房,不要靠在一起的房间,隔远一点儿,谢谢。」
掌柜的登记好,就赶紧让小二引着我们上楼了。
「两个神经病断袖!」掌柜的在心底里说道。
四十三
第二日清早我们就去了傅家。
倒是好找,随便一打听就有人热情地指路,比京城老百姓强多了,起码登州百姓没有一见了我就溜。
我挎着我的虎头刀,一边晃一边吹着口哨,基本上纨绔子弟的所有恶习在我身上都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叶程傅在身后磨磨蹭蹭的,我回头揪着他问道:「你是痔疮犯了吗?今儿走路怎么跟鹌鹑似的?」
谁知道他把头一扭,就是不敢看我,整个人别扭极了。
往常他虽然话不多,但也是个大方的性子,而且私底下大家因为他考过秀才,对他也是多加礼遇。
三年一考,万一他考中了举人老爷可就了不得了!
我有时见他各种习惯更像是贵族子弟,结果一打听,这家伙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一直过得也颇为凄惨,要不是王荀大冷天的把他捡回府衙,估计叶程傅早就死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