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虐习惯了偶尔的担忧也真是来势汹汹,皇上觉得自己突然就有了一种慈父的感觉,哪怕他那一堆的皇子皇女也没这样的待遇啊!
底下跪着的永恩侯正在痛哭流涕地告状,结果就听到了这么大快人心的消息,他一边在心底里暗暗叫好,一面又担忧他那老妻,生怕她会被晋王给这样那样了。
「快说,凶手可有捉到?朕一定要严惩不贷!」
废话,毕竟是晋王府唯一的儿子啊!没了,可就连王府也散了好吗?
而且这小晋王除了作天作地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一点儿外,既不想造反也不想坐他的皇位,比他那群虎视眈眈盯着他皇位的儿子们强多了。
「那人,那人是……」
回话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擦鼻涕的绿……哦不是,是侯爷,小心翼翼地说道:「伤了王爷的正是永恩侯夫人!」
三十
我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对于外界的那些种种统统不知。
我只觉得自己很困,非常困,好像有几百年不曾这般困顿一般。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小小的我压根就拿不起来刀,师父严格按照男孩子的标准来要求我,可是我明明是女孩啊?
夏天,连小丫头都跑到阴凉的地方躲懒去了,我却要顶着大太阳光着膀子晒破了一身的嫩皮。
再后来,我娘怕我会发育,就不肯让我再光着膀子练武,对此,孙师父也曾抱怨过:「又不是女儿家,王爷是男子汉,何必过得这般仔细?」
我寻思着,万一哪一天我挺着两个大胸光着膀子,你就不是抱怨了,你得暴毙。
可惜的是,后来的我,胸部再也没有长大多少。
拍起来甚至比搓衣板还要平上几分。
冬天,外头冷得结冰,孙师父也不让我多睡一会,拖着我就往那雪地里走。
他说:「王爷,您是王府里唯一的继承人,没有好的体魄,怎么能保护老王妃娘娘?」
京城的冬天真冷啊,我搓着眼迷迷蒙蒙地跟着他跑步,跑着跑着,我就长大了。
我想跟我娘说一声,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可是看着府里的人,看着我娘每天乐呵呵地过活,似乎,牺牲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年前,外祖母还有心想把舅舅家的女儿嫁给我,我虽然表面上不当回事,其实心底里急得不行,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得卯足了劲地作恶,甚至于忍着恶心同那些花娘敬皮酒。
嘴对嘴互相喂酒什么的,想起来我就觉得想吐。
我也是女儿家,我又不想磨镜,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优秀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