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离开。
看样子是找家里其他人商量了。
临出门的时候,不忘从外面用锁把门给锁死了。
云浅听着那咔哒的落锁声,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只要刘根他们还有忌讳的东西,她就能有一丝喘气的空间,不至于立马就被糟蹋。
小腹处一片冰冷,隐隐有胎动。
云浅将手放在肚子上,无声地安抚里面的孩子。
轻声叹息,“以前,都是我来照顾你,没想到这次,妈妈竟然要靠你保护。”
“放心,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
当天晚上刘根没再过来。
云浅浑身都是汗渍和灰尘,还想上厕所洗洗,但她怕敲门再引来刘根,只好忍住这些生理欲*望,在那张小破床上艰难地眯了一晚上。
也没有一晚上,顶多四个五个小时。
门就被人敲响。
“起床吧!”
是刘母的声音。
她打开锁,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浅,不满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睡觉?不知道起来干活?!”
云浅揉了揉眼,眼底一片黑青,“什么活?”
一晚上做了无数个噩梦,天不亮就被人叫起来,一肚子的不爽和火气想发泄,却只能生生忍住。
这种日子,比在监狱的时候还憋屈。
起码在监狱还能睡个好觉。
刘母瞪她一眼,“下来你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这么懒的婆娘!天都亮了还躺在床上,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啊?挺着个大肚子来我们刘家,我们没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儿!”
她靠近云浅,狠狠拧了一把云浅的胳膊。
力气极大。
等云浅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右胳膊已经肿起来,一片淤青。
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一家子都他妈是变态!
怪不得穷的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刘母叫出声。跟昨晚的形象大相庭径。
昨晚她在刘根面前唯唯诺诺的,云浅还以为就是个软绵绵的脾气……没想到,人家是看人下菜!
眼看自己胳膊又要挨掐,云浅急忙圾着鞋后退两步,“我知道了。”
云浅低下头,将头发拢好,沉默地跟着走出去。
她学会了忍耐。
到院子里后,云浅发现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坐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跟刘根五官有些像,但是更黑更瘦,弓着腰,一脸憨厚。
云浅心底冷笑不已。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长的憨厚的人了。
刘父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抽了一口,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扫了云浅一眼,不满的说:“这就是儿媳妇?长的瘦了吧唧的,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
一脸挑剔。
云浅强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别过脸,眼神落在院子里散养着乱跑的几只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