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他一手策划的。
若信阳侯府还在,陈景忌惮我母家势力,还说得过去,现在是因为萧氏吗?
「皇上,微臣先退下了。」
「恩!」
御书房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有侍卫进来,陈景道:「传令下去,许太医之子许云归救驾有功,擢升为四品威武将军。」
许云归!
许云归!
那个芝兰玉树,像月光般的男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在御书房桌子下蹲了许久,腿都麻了,直到萧依依到来。
「依依,你来了,陪朕作画。」陈景道。
萧依依对画画不太感兴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陈景时不时回头看她轻笑,她睡着睡着,帕子滑落。
她睡眼蒙眬地弯腰去捡,弯不下去。
这个程度足够看见我了。
「姐姐?」
萧依依惊悚一声。
我咬牙,认命般出来,萧依依眼疾手快,一屁股坐在桌沿上,把我顶进去。
我:屁股还挺大。
「什么姐姐?」陈景狐疑地问。
「做梦梦见姐姐了,皇上,你该多去看看她的。」
陈景沉默了会儿,「朕和她十年夫妻,她以前是骄傲恣意的性子,这些年虽有收敛,可强势之态不变,朕不是不愿去看她,只是朕每次去,便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岁月,依依,你懂吗?她见证了朕所有的不堪。」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只需记得,朕和你在一起,会轻松,便足够了,走吧,陪你出去走走。」
不仅是不堪,我知道他踩着至亲尸骨登上帝位的所有事。
我把他当成夫君,却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萧依依到底几个意思?
我溜出了御书房,回了寝殿,告诫四喜不要说漏嘴我出去的事。
我细细检查镯子,镯子有夹层,还有药丸,我不识药,却也认得麝香,里面不是。
许云归。
是他换的吗?
我突然想起那日刺杀陈景的刺客。
我让四喜去打探,当日是抓了几个活口回来的,不过进了天牢后都死了,隐约只知道,好像是和端王有关。
端王是那场杀戮中唯一活下来的成年皇子。
当晚,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找了陈景,提出想回侯府小住几日的意思,他答应了。
信阳侯府不似以前热闹,可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笼中鸟入林。
吃过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秋千上。
「娘娘,这些日子你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四喜道。
「我变了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