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前已有大夫判断她再难以生养,几番云雨过后,慕汐也只任由裴行之将她抱到浴池清洗身子,再没?有暗地里服用过避子药。
忍耐了近一个月,终于再尝到那抹芳香,裴行之虽食髓知味,可见她那?般疲惫,到底还是没?忍心再来一遍,只好压着重重的欲意替她清洗完身子后,便将她抱回榻上,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
慕汐同裴行之用完早膳后,思及昨儿不得好睡,她原想着等他一走,她便要歪回榻上再躺一会儿,谁知男人二话不说便拉着她一路到了此前他给她建好的桃居里?。
裴行之一脸的讨好,“我知道你想从医济世,桃居我已命人修整了一番,你且瞧瞧还有哪些需要的,尽可和周伯提。”
慕汐环顾一番,不仅百子柜,连桌椅、窗扉都换了新?的,她上前随手打开一个百子柜一瞧,里?面竟装了满满的药材。
见此形景,她不由得笑?了,转首望向裴行之,疏离淡漠的神?色尽是寒霜,“这?算什?么??你把我圈禁在这?里?,也想把我的抱负和理想也一并圈禁起来么??”
裴行之不知她此言何意?,敛眉解释:“你怎会如此说?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
“没?有这?般想过?”她清明的眸子映出?他的身影,唇角浮现一抹讪笑?,“我从前坐这?里?,你可见过有一人敢过来?你想看我笑?话,你想嘲讽我的抱负,你想踩碎我的脊梁,大可明着来,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裴行之满脸委屈,无奈地道:“我怎会想看你的笑?话?又怎会嘲讽你的抱负?更不可能要踩碎你的脊梁。阿汐,你信我好么??我是真心的。”
他这?话音未歇,慕汐脱口道:“那?便让我踏出?王府,到医馆里?去坐台看诊。”
裴行之面色微变,敛着眉看向她,半晌也没?言语。
瞧出?了他的心思,慕汐忍不住嗤笑?道:“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地装深情、装大义?我瞧了,都替你累得慌。”
慕汐越过他,抬脚便走。
“我答应你。”
就在她一脚踏出?桃居门扉的一刹间,身后传来裴行之妥协又无奈的声音。
她那?些话犹似一把把开了锋的刀,一下一下地剜在他心上,可纵是如此痛,裴行还是将怒意?压回心底,退了一步。
慕汐微诧,惊讶于裴行之竟真的会应允她?
她回首,道:“你单答应了还不行,我到哪个医馆应卯我自己决定,你不许插手,更不允许向外头的任何人透露我是淮州王妃。”
裴行之闻得前面几句话,面色原要黑沉,不想她最?后那?几个字陡然灌进耳中,他神?色一亮,好似得到馋了许久的糖葫芦般漾起唇角,道:“你承认你是我的妻了?”
“。。。。。。”
慕汐一阵无语。
然难得能遇上他妥协,慕汐不愿失去这?个机会,便佯装冷着脸道:“你强扣上来的,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