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之白是吗?”
“是。”之白开着车,平静回答。
“他是谁,陆家又是什么来头,你能不能告诉我?”
然而面对她急切的问题,之白除了沉默,无他。
苏清悠捂住自己生疼的太阳穴,好像置身于无穷无尽的迷雾中,沼泽将她困住,她的身体不断下陷,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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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回来了!”赵德恩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薄誉恒和薄言的消息时,却看到她面色郁郁地走进屋子里。“少爷和五爷都在找你呢……”
赵德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她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直直地朝二楼走了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赵德恩莫名其妙,却还是马上给薄誉恒打了电话。
他想了想,也给薄言去了一个。
“年轻人之间的关系,怎么那么复杂呢……”他皱眉,吁吁地叹起气来。
苏清悠走进房间,木然地坐在书桌前,手摸到凉凉的电脑盖,这才像是惊醒过来一样,迅速把电脑打开,疯狂地搜索起来。
“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她颓丧地趴着书桌上。
像是发泄一样,她拿出一张纸,在纸上一遍遍地写:“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清悠。”
低醇的嗓音从门的缝隙中倾斜出来,她一下停了笔。
刚刚,经过赵管家的时候,他好像说,薄誉恒去找她去了……
她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九点了。
不知道他找了多久,脚上的伤好了没有!
苏清悠一下子站起来,朝门口跑了几步,刚刚就要碰到门把的手像触电一样闪回来。
“你还好吗?”
“我,我已经睡了,我没事,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公司,在外面逛了一天,刚刚才回来,让你担心真对不起!”
她编着漏洞百出的谎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站在门外的薄誉恒,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蹙眉,轻轻地说:“清悠,能让我进来吗,如果心里难受,可以告诉我。”
苏清悠拼命忍住去开门的冲动,
她无助地蹲下来,想到她“舅舅”的话。
如果薄家真的是在她生命里扮演着强盗的角色,那她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他?
她喜欢上他,却发现他可能心有所属,现在,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至少今晚,她不想开门,不想见到他,编出奇奇怪怪的理由,让他难受,让她也难受。
过了会,见门口没有了动静,苏清悠觉得他应该走了,桌上的手机却发出闷闷的震动音。
她站起来,拿起手机,看到上面“薄誉恒”三个字,手紧紧地握起来,被震得发麻。
薄誉恒就地坐下来,背靠她房间的门,颀长的手指握着手机放于耳边,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唇微微地抿起来。
他一只腿自然地伸长,另一只曲起,没打电话的手随意地搭在曲起的腿的膝盖上,手指在那上面有节奏的敲击着。
即使这样不羁的坐姿,都能让一边打扫卫生的年轻佣人羞红了脸,不敢再看这样绝色的男人一眼。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下巴僵硬的线条,却悄悄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