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才稍稍换了心情,说起了别的事情,一同下了楼梯。
赵诗允刚进了房间就被薄言按在墙上。
薄言好看的手现在看上去像恶魔的手掌,将她的脖子紧紧扼住,让她几近窒息。
“你去她的房间干什么,现在事情特别多,还给我找事?”
薄言声音极其低沉,暗暗夹杂的愤怒,让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过了会,他才放开手。赵诗允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咳咳……之前还去过你侄子的书房……”
赵诗允艰难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发现,他们两个人签了一份合同……”
“合同?”
薄言冷眸意蜜,“什么东西?”
“是婚前协议,从那份协议上我得知,咳咳,他们是为了要这份婚姻才结婚的。”
赵诗允在薄誉恒的书房里虽然没有找到储存卡,却发现了这么一份文件。
当然,她还在它的书房里找到了些别的东西,只是她暂时没有说出来。
“为了结婚而结婚……”薄言坐到椅子上,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律动。
“薄言,五年前有些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你生了重病,无法再经营文渊的时候,薄誉恒就成了接任的最大可能。当时爸为了你,力排众议,让他一点点地开始接手文渊,可是,为了不让他全盘控制住这个本该是你的帝国,他特地说过,如果誉恒不成家,就不能立业!”
赵诗允浑身瘫软,却还是勉强地支撑自己站在他身旁,“所以誉恒和苏清悠结婚,就是为了完完全全地掌控文渊啊。”
薄言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进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奇怪……如果誉恒找的是像我们一个阶级的人,那为了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也说得过去。可苏清悠,她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高攀了誉恒,两个人之间的表现不像热恋中的新婚夫妇,反而像从新开始的一对恋人,这就太奇怪了。”
赵诗允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薄言,你别生气了。”
薄言没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生气,我只是笑你太蠢!”
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下子拉开了窗帘。
窗外,夜色深沉,一如他此时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先是浅浅地勾了勾唇,然后,笑意逐渐扩大,最后,竟有些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
“这五年,不过给他一个虚幻的梦境而已,而他最终从哪来的,到最后,还是得回哪里去。”
赵诗允看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心里有些喜悦,又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所有的一切,商业上的竞争,他人的拥护……根本不需要。”薄言望着窗外,多彩的霓虹灯照进了他的瞳仁里,显得他面色幽暗诡异,“不过是股份的事情而已。我现在的股份所有权仅次于他,而不久后,姐姐就要回来了。”
姐姐?
赵诗允这才想起来薄言的姐姐,那个已经孀居海外多年,育有一女的薄瑾。
“只要姐姐回来,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股份转让给我,那时,薄誉恒所有的一切,就全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