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这两天在薄誉恒的书房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了。”
一家餐厅的包厢里,赵诗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焦心地拿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你说怎么办吧?”
苏清文没有受到她丝毫的影响,只是笑了笑,“赵诗允,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脑子了,他的书房里没有,难道东西是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不能动动脑子?”
“你……许梦雪,你以为我必须需要你的帮助才能除掉她吗?”赵诗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大不了我和薄言从他们家搬出去。”
苏清文脸上显露出一丝嘲讽,“五年过去,你怎么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赵诗允,你五年前怎么欺负我的,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她的脸凑过来,盯着她说:“你当然可以搬出去,可问题是,薄言会听你的吗?你当年把我摁进马桶里的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小白兔一样!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五年后手上再沾这些东西,就让我来做,让苏清悠过得不快活,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得心应手的事。”
赵诗允想起五年前自己曾经如何对待苏清文的,脸色蓦地一白,“对不起,许梦雪,我那个时候以为你是……我早就变了,现在连一只蚂蚁都不敢伤害,请你原谅我。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是因为薄言,你有必要那么恨她吗?”
苏清文摇摇头,“不提这些,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薄誉恒应该把东西交给了苏清悠了,你不如去苏清悠的房间里找找看。”
“她的?”
苏清文回想着苏清悠平日的生活习惯,开口道:“苏清悠从前藏东西,都会把东西全部藏在枕套里。”
她母亲遗留的房产证,苏清文就是从她的枕套里找到的。
“不过,储存卡不会藏在这里,因为她不想一看到这些东西就回忆起我欺负她时的情景。所以,她会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可能是在衣柜深处。”
赵诗允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对她还挺了解。看你们现在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们从前那么要好。”
是啊,在苏清文还叫许梦雪的时候,在她们之间还没有薄言这个人的时候,她们是被称为最好的闺蜜的。
苏清文面无表情地说:“总之,你快点把储存卡找到,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她了。”
“你会怎么对付她?”赵诗允忍不住问道。
苏清文发出短促而尖锐的笑声,“你等着看吧。而且,就算我还没做什么,薄家也不会视她为薄誉恒的妻子的。当年薄言那么爱她,可最后还不是没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看看五年后,薄家会怎么对付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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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和薄誉恒坐在文渊的天台上,互相偎依着。
苏清文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突然听到了天台的门开开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到是保洁阿姨拿了清洁工具走了进来,第一反应是从地上站起来,却让薄誉恒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头磕在了地上,皱着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撑着地起身,另一只手则揉了揉磕痛的脑袋。
“对不起,你没事吧?”
苏清悠很不好意思,立刻蹲下来,关切又抱歉地问。
薄誉恒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看到保洁阿姨走过来,就知道苏清悠怎么会这副反应,轻轻扯了扯唇,“怕什么,坐下来。”
苏清悠见他一脸轻松,没有照做,“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我们走吧。”
“才半个小时?”薄誉恒闻言,无奈地望着她,“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这么心虚?来,坐下。”
苏清悠还是不肯听他的,见阿姨已经走过来,连忙低了头。
“董事长,您好呀,今天又来上面散心?”
保洁阿姨五十岁左右,戴了副口罩,笑得皱纹在眼角堆起,一脸的慈祥,向薄誉恒打招呼。
“是啊阿姨,不过今天多带一个人。”薄誉恒摸摸低着头的苏清悠,“阿姨,这个小姑娘是我的妻子。”
苏清悠这才把头抬起来,有些羞赧地说:“阿姨您好。”
“真好看。”保洁阿姨笑呵呵地夸了她一句,就去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进行保洁的工作。
“怎么你和阿姨也能说上几句?”苏清悠这才坐下来,好奇地问他。
“我在这里工作五年了,阿姨也在这栋楼里过了五年了。”薄誉恒说着,视线停在她的身上,“清悠,你急着走?”
“嗯……”苏清悠想了想,把放在一边的请愿书递给他,“薄誉恒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薄誉恒把文件拿过来,看到内容后很惊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