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猫,拖着它病弱的身体也要等着接亲的人来了,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我就要去找他了,你可要保佑我。」我轻轻对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猫说。
这时初一从外面进来了,她是我唯一的婢女。
她看了我怀里的猫一眼,眼里的哀伤一闪而过,然后才凑到我耳边:「他没来。」
自然不可能来。
不过也在我意料之中。
是我林国求和于宋国,是我去和亲,他堂堂一国储君,怎么可能会来接亲呢?
五日后我带着初一和浩浩荡荡的嫁妆,跟着宋国人启程了。
启程前,父皇看着我,眼中头一次有了我曾渴望的目光。
他说:「若是受了委屈,写信跟父皇说。」
我笑了笑,这种场面上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滑稽又可笑。
我能受什么委屈。
他不知道,让我受委屈的人都死了。
只有他还活着。
就因为他是我父皇。
林国到宋国的路途遥远,我作为公主,作为一个待嫁的女子,从头至尾都待在马车里。
没有一个人见过我的模样。
偶尔会听路过的人提那么一两句宋国的事情,更多的还是由初一告诉我的。
初一替我摆好膳食,规规矩矩跪坐在我的下方。
我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轻轻眯了眯眼,手中的筷子一转,便将她的领口大敞开来。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口,我就从她怀里摸出了那块陌生的玉佩。
她身上哪儿不是我熟悉的?
今日却多了块陌生的玉佩。
初一看到我手中的玉佩,连忙放下筷子匍匐在地。
「公主……」她声音有些发颤。
我俯下身去,用手中的玉佩轻轻抬起初一的下巴:「初一,我对你这般好,你怕我却不怕这玉佩的主人。」
她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辩解。
但我最不喜欢听别人辩解,我伸出食指挡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跟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
「初一,我告诉过你的,外面的男人惯会骗人。我将你养成这样,可不是让你给男人糟践的。」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粉唇,顺手将那块玉佩扔到了马车外。
直起身子再看桌上的饭菜,觉得毫无胃口。
「公主,奴婢知错了。」初一小心翼翼地跪走几步,趴在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