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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凌晨三点和前男友一起在浴室里舀水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哭丧着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捅了尴尬的蜂窝。
暖黄的光影下,池锦川光着膀子穿着条花裤衩,正在弓着腰修水管。他原本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这会儿被他随手丢在一旁。
腰窄肩宽,身材结实有力。未干的水滴正顺着他的腰腹向下流去,无论是人鱼线还是腹肌都让人移不开眼。
唯一的缺憾是,背上那道残留的伤痕。从肩胛骨一直长到左腰,白玉如瓷的皮肤被割裂,结痂后留下的伤痕丑陋又骇人。
这伤是为我……
想起池锦川当时受伤的场景,我就像是被人浇了桶冰水,浑身发寒,五脏六腑也跟着凝成寒霜。
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心悸。
「看够了吗?」不知何时,池锦川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直起身来,好整以暇地凝着我。
不等我回答,池锦川咧出个笑来:「如橙,你想接近我的方式还真是……」
语气微顿,他眼底戏谑越发明显:「怪折腾人的。」
接近他的方式?
来不及为方才的偷看被抓包而窘迫,这句话让我霎时变成了暴躁的鹌鹑,我梗着脖子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嗯,你没有。A市那么大偏偏搬到了我楼上,快递被错寄到我家十一次,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和你在电梯里偶遇,三天前因为醉酒敲错了门,今天直接连累我浴室也被淹。敲门你不开,非得我亲自撬锁把你从床上拎起来。」
「是挺有缘分的。」
我小声喃喃:「是猿粪……」
巧合多到连我自己都不知应该如何解释,说多错多,索性不说。
那人抢过我手里的小水盆,开口就命令道:「行了,这没你事了,去睡吧。」语气强势自然得像是家里的男主人。
我站着没动,只呆呆地看着他。他干脆丢了小盆,上前一步轻松地把我拦腰抱起。
池锦川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笼罩过来,惹得我一阵恍惚。分开的日子里我梦到过很多次、也偷摸着贪恋很久很久,只是我从不敢想有生之年原来真的可以久别重逢。
他把我抱得很紧,紧到我有些呼吸不畅,我往他腰上一扭想让他松开些,并张口就想回击他说,池锦川少对我动手动脚或者说这就是你撩拨小姑娘的方式。
然而在看见他通红一片的眼眶时,我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讽刺的话哽在喉咙里,我好久才挤出句话说:「池锦川你哭什么?」
他冷冷瞥我一眼,手一松把我给扔床上。池锦川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倾身把我给压在他身下!
接着池锦川给我来了个捧脸杀,我俩贴得极近这下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水光,他眼底盛满了泪。
我猜只要他轻轻一眨眼,就能看见有泪水滚下来。
鼻子发酸,我的手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