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头像。
手机轻轻一震,聊天页面浮现一句:我拍了拍「时砚礼」的肩并说哥哥来我怀里吧。
我差点笑出声音,2020年的方弥,周围的朋友把新奇的「拍一拍」玩到极致,她竟然也学会了。
告白撩拨。
时砚礼懂了,顺梗而上:来我家?
看到这三个字,我几乎能够想象得出来时砚礼此时定是扬了眉梢,笑意温融。
我们都记得这三个字。
兜兜转转间,故事回到了最初。
幸运的是他已经回来,我不需要忍受跨洋去见他的心急如焚。
不幸的是,在去他家的路上,我再一次堵在了三环路上。
不似那晚的暴雨逼人,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正一寸寸铺上前方的路。
我仍然急切地,紧迫地,想见到他。
20
车流缓慢移动,到时砚礼家楼下时,已经临近午时。
我没有忘记去旁边的花店捎上一束向日葵。
轻扣响他家的门,短短几秒等待的时间,我的心蠢蠢欲动似要跳出胸腔。
门开了,漂亮的女人探出头。
她笑意嫣然地瞧了瞧我,礼貌地问:「找阿礼的?」
「嗯,我找他。」
「我是他姐姐。」她测开身让我进来,似怕我误会一般,语气可爱地补充道,「亲生的哦。」
我轻轻笑开,点头:「您以前和我说过。」
她偏着头露出茫然的表情,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时空重合,时砚礼没有去世,自然就不存在墓地遇上她那一幕。
她的记忆里,自然没有这一段。
我没解释,她也很礼貌地没追问,而是对着客厅喊了一声:「阿礼。」
越过宽敞的客厅,阳台的门洞开,风吹动树梢,阳光跃动在枝头。
背影干净修长的男人微微侧身,慵懒的毛衣裹得人慵懒散漫,面容清隽眉目温柔,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他和我,仅仅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目光交接,四周万般景象尽消失。
我们的眼中,倒映出的,只有对方。
在梦里无数次吻过的脸,如今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双眼却氤氲上雾气,站在原地寸步难行。
想触碰,又怕仅仅是一场梦,一碰他就会消弭在暖阳中。
女声促狭扬起:「阿礼,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