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肩上。
「阿娘,金银今天我也没带,您瞧,玉簪也是好看的。往后您想穿金戴银,我们也有的。」
阿娘愣愣地给他慢慢扶上了马车,百感交集,险些哭将出来。
我忙放了吴发财的手,紧着过去宽慰她。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将阿爹抬上了马车。
范小家的一辆,我们家的一辆。
我坐在平缓行驶的马车里,仿佛脚下都是绵软的云朵,触目是暖白的绸缎,炫目得头晕。
我真没见过能有小半间屋子那么大的马车,里头还有茶桌软榻。
好像在里面住一辈子都是享受。
阿爹舒服地躺在榻上,我们都坐在旁边。
吴发财摸了摸绸缎的料子,双眼放光,问道:「小云,这马车得多少钱?」
小云恬淡地笑,稍做思索,认真答他:「按内城的市价,连车带马,三千两总是有的。发财哥喜欢,我明天把宅子里的换成这个。」
吴发财连忙摆手,哈哈笑道:「你还给我们配马车呢,我们这大老粗,配什么马车,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马车轮子咕噜噜响个不停,昭示着我们别样的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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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说接我们,我以为他是客套话。
可谁承想,宅院马车仆役,他真的是一年前就准备好了。
我们家和范小家,一家一个宅子,大门对大门。
宅子都不大,不在闹市,幽静气派,一看就知道花了很多心思去挑。
我们略有些惴惴不安地搬了进去,很费了些力气才适应这样的生活。
吴发财倒是适应得极好,过起真大爷的日子也驾轻就熟,可他唯独对一点不满意。
他自己是个贩夫走卒的命,完全习惯不来给人鞍前马后地伺候。
来不到三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小云安置的下人们全遣散了,只留一个马夫,负责阿爹和大家的出行。
对面家的小孟过了一日也做了一样的举动,他们甚至连马夫都没留下,因为范小他哥会赶马车,看着那膘肥体壮的漂亮马,漂亮车,巴不得自己赶车。
没了下人形影不离的伺候,我们总算是欢欢喜喜,舒舒服服地安下心来过日子了。
东市的铺子照常开,发财和爹要常过去照看。
小云曾提过要给他们在内城再买两个铺面,省得来去奔波。
小孟和发财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说已经麻烦他太多,日子是自己的,得慢慢过。
小云说好,陪着我们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了一回晚饭。
席上吵闹,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