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中医。”苏父回答。
专家组成员中有人怒道:“这不是胡闹吗?我们专家组谁也没有办法,一个老中医有什么能力?西医都办不到的情况下,中医有什么用?你们这是想让苏同志的伤上加伤,真是胡闹!”
说着,就要往病房闯,但是何军医挡在门口,什么人也进不了。
苏父却说:“你们西医这么好,为什么也治不好?中医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说不如西医?只要有机会,能让我儿子站起来,不管中医还是西医,我都愿意试。既然最坏的结果就是截肢,哪怕治坏了,结果依然也还是截肢,我们为什么不试?”
苏父已经从刚才听到“截肢”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说话毫不客气。
他不懂西医,同样也不懂中医,但是他只知道一个结果,只要对他儿子的腿伤有好处,死马当活马医,不管哪个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
专家组有人却在那说着“胡闹,真是胡闹!”但是除了这句话,他们什么也做不了,门口被何军医挡着,旁边又有苏父在虎视眈眈。
最后他们气得,直接就走了。
何军医松了一口气,这些专家组的成员很多都是她老师级的人物,她不敢跟他们对怼,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挡在门口。
幸好被苏父给怼回去了,否则真的让他们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里面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谁能够想到,那块惨叫竟然是从苏武杰的嘴里发出来的?
此时的苏武杰,脸上全是汗水,这是被疼的。
他没有想到,在老爷子刚刚说完这只是一道开胃口菜,后面的加力,竟然会让他疼到这种程度。
哪怕他在不打麻药情况下做手术,他都能够忍受住这种疼痛,但是刚才,他却怎么也没有忍住。
此时他的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纱布,堵住了他的口舌,怕他在喊的同时,会把舌头给咬了。
杨德全一边治疗,边说:“苏小子,这种疼痛感,是不是无法忍受?”
苏武杰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在那答应,只是无奈地在那点头。
更多的汗水从他的脸上下来,忍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有一种感觉,这么痛,还不如当初就让老爷子给他一针,直接昏睡过去来得痛快。
但是这种疼痛,却也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他,他曾经受过伤。也在告诉着他,他一定要站起来,这种痛他不想在以后再承受。
长痛不如短痛,短暂的疼痛,如果能够换来再次站立起来,那么这些痛苦他都愿意承受,而且甘之如饴。
苏晓替自己的二哥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哥,再忍忍,如果你实在忍不了,下次咱们就还用老方法,给你几针。”
苏武杰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此时,右腿的治疗已经结束。
苏晓看过去,苏二哥的右腿,已经密密麻麻全是黑斑。就像被上了一层墨汁一样,黑得透亮。
这里面得有多少毒素啊,能黑成这样?
“苏小子,不错。”杨德全在放下手掌的同时,也从内心里赞赏着苏武杰。
一般人很难忍受得住这种疼痛。
这种痛,不只是皮肤外面的,还有里面筋脉在复苏时的疼痛。
神经的敏感,本来就高,这个力道又是加注在神经上的,所以痛感会被无限的放大。
杨德全用酒精探试了下手,接着就着那被燃烧过的一碗高粱酒,开始将手浸入酒中。
酒中的酒精虽然被燃烧光了,但是里面还有其他的物质,用来浸手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