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有啥可怕的?我们老家经常有火蹿房梁上去,人没事就行。」
他说:「有人要害你。」
「不是活着吗?害回去呗。」我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还有点犯困。
萧时昀突然笑起来,最后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好,我听春瑛的,害回去。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小雀宫的烧毁只是一个开端,随之而来的暗害层出不穷,无色无味的毒药,不知哪里来的野猫,还有掺了红花的安胎药,我都习以为常了。
萧时昀不放心,把我挪进了自己的寝宫,有大臣知道后,说了闲话。
萧时昀气得反唇相讥:「朕的地盘不住赵春瑛住你吗?你先生个龙种出来。」
结果给人家气得半个月没上朝。
随着生产的日子逐渐临近,萧时昀「病情」更严重的了,总是疑神疑鬼,就连我的枕头,他都扒开棉絮看了,才肯放心让我枕着睡。
与此同时,萧时昀在前朝大刀阔斧的整顿,仿佛有人在后头撵着他。
我翻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偶尔在上头写写画画,婢女好奇地问我,我就偷偷藏起来。
十月初八那天早上,我刚起不久,正穿袜的功夫,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萧时昀听闻消息,朝服都来不及换,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来到后得知宫口开全还得几个时辰。
他揉搓着我的手,眼眶通红,「春瑛啊,你疼不疼啊……」
我咬着牙,瞪着眼,「能忍……」
萧时昀说:「我心疼啊,我忍不了啊……春瑛,你喊出来会不会好点……」
我疼出一脑门子汗,「你能不能出去啊……」
萧时昀不,屁股跟黏在地上一样,干耗着。
等到日头高升,稳婆惊喜地大叫一声,「娘娘,十指了,能生了!」
我早就疼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攥着萧时昀的手,胡乱使劲儿。
萧时昀在旁边大气不敢喘,除了干瞪眼,屁用没有。
我气得推他,「你能不能出去啊,我好烦……」
萧时昀脸都白了。
第一次生孩子,没什么经验,最后人都迷糊了,似乎听见了小孩儿哭,也听见了萧时昀咆哮。
我刚要闭上眼睛,胳膊被人狠狠掐住,紧接着神智回笼,耳边是萧时昀的大喊:「赵春瑛,你敢闭眼朕就把孩子摔死!」
我眼皮子发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