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没有一丝声响,李落站立不动,眼底的怒火中带着一丝丝黑色的气雾缭绕,如有人现在敢与李落对视,那一定就会发现他的异状,可惜的是现在有人敢吗?
王志刚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李落在没有动作前,他也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他也能了解一些李落现在的心情,自己一直关照培养出来的人,竟然堕落到给小混混当走狗,让李落如何不怒。
不过李落毕竟心还不够狠……
“咳……咳”在酒吧的吧台内响起两声嘶哑的干咳,一阵碎玻璃散落的声音过后,那独臂青年在吧台内艰难的爬到吧台上,然后滚落在地,脸上没有了一丝冷酷,看着李落的眼神更没有一丝的怨恨,只有深深的悲哀与愧疚。
努力的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来到李落面前:““咳、咳……教……官,对不起!”说完嘭的一声竟然跪倒在地。
李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面部的表情依然狞狰,当他看到独臂青年的泪水与那只空荡荡的衣袖时,眼中的怒火想遇到了冷水,熄灭了不少,这个空荡荡的衣袖就是李落一直忍耐怒火原因。
“等一下你给我一个理由,我虽然无权过问你的其他,但我给你的东西我有权收回,记得给我一个打动我的理由!……只有一次机会!”李落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让人有种失真的感觉。
李落说完,不去理会跪在地上痛苦的独臂青年,转头瞄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冷冷一笑道;“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消失在这里!!”
周围的人早就感觉气氛的压抑,很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只是摄于李落的威压,不敢乱动而已,现在听到李落的“释放令”焉有不跑之理?
也许他们跑出去以后会为现在的表现感觉很丢人!!可是他们感觉现在能跑出去那是幸福的。
王志刚现在是郁闷了,虽然自己从来不敢和教官比试什么,可这差距也太他娘的大了吧,自己折腾半天,赶走小猫两三只,教官一个瓶子一句话,毛都不剩就光了!!就连那被打伤的几个小混混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原本近百人的酒吧只剩下李落王志刚和那依然跪在地上的青年。
李落似有意似无意的瞄了一眼敞开的后门,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马龙,你开始说吧!”李落看着那独臂青年叫出了他的名字。
马龙现在多少缓和了一丝,刚刚李落的那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他心里相信,教官绝对手下留情了!
低着头,马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出了他为什么要给一个这样的社团做打手的原因,至于退伍的原因,李落让他自动的过滤掉了,千篇一律的情节,李落不想在去费心的去听一遍!他们曾经都是英雄!是真正的战士!
“教官,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您即使打死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毕竟您已经给了我两次重生的机会,我离开了部队后,国家待我不薄,给了我一笔几乎够下半辈子的生活费,我回家老娘后才发现老娘竟然患上上肾衰,我本打算把自己的给老娘换上,可……我们的血型竟然匹配不上,因为我是老娘从小捡回去的弃婴!……!
说到这里,马龙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抽噎起来,都说战士流血不流泪,但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如果面对亲情的感动还不流泪,那不是战士,那他只能是一个机器而已!
李落和王志刚也大致的相处了事情的结局,李落在心中已经大半的谅解了对方,但必须说清楚是怎么进入那什么会的。
马龙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情节很老套,教官,您知道吗?换个肾要二十万,而且还要其他很多费用,钱!钱!钱!一动就要钱,部队退伍虽然给的不少。但也只是够了前期的费用,我也是无奈!后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打黑拳的,所以……可黑拳都不愿意让我上……”
晃了一下自己那空荡荡的衣袖,马龙继续道;“教官!可悲吗?因为他们感觉我这样的上去,即使能赢拳,也会感觉出假,买赌的都回造反!……但是在那里遇到了暗夜会的老大,他让我展示了一下,……结局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给了我足够的钱,治好了老娘,我给他卖命三年,但是教官,我用良心保证,我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只是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偶尔像今天这样,来收每月的供奉钱!……当然我还是走错了路!我不指望教官您原谅我,只希望您给我留条烂命,让我把老娘侍候到终老!”
马龙说完,跪在那里在不再多说一句,等待着李落的决定,他有个很好的理由让李落留下自己一命!
而李落听完后,感觉和自己猜想的没有太大出入,该怎么处理马龙,李落想不出,也没有了兴趣,这样能怪他吗?生活在现代有多少被逼无奈的事?
李落也相信自己曾经队员的人品,开始也是自己太冲动了,主要是马龙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太不恰当,李落有些意兴澜珊道:“你先起来吧!现在你跟了他多久了?”
马龙听了李落的话,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恭敬到;“已经有两年了,教官!”
李落眉头一皱,道:“有没有其它办法马上离开?或者你想一直这样下去?”
“不,不,教官我怎么可能愿意跟着他们做!可是,只是因为这两年老娘的身体时刻需要用钱,我和他们没有交情,只是利益上的关系,他给我出钱给老娘看病,只要有钱我随时可以离开,而且我已经为他服务了两年。”马龙听李落的最后一句话马上神色激动的说道。
李落的心里放松了很多,只要钱能解决就好。就怕是义气上的承诺李落就不好办了。
“你先起来吧!如果你想离开,我会帮你!其他事过了今天以后再说!钱嘛……?”李落转身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志刚,竟然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人感觉似乎王志刚会有钱帮他还账一样,阴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