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秋回想了一下刚才朝堂上李长安对战西秦的画面,不由问道:“殿下,你方才狂得没边,这也是装的吗?”
李长安任由朱玑给他脱掉厚重的朝服,“有装的成分。我必须用年轻气盛掩饰我的心思深沉,现在我羽翼未丰,无法和太子、秦王抗衡。”
宇文清秋感叹道:“装得可真像,连我都骗过了。以后,你不会这样骗我吧?”
李长安伸出猿臂,揽住了两人,说:“我隐藏实力和本性,是和外人斗的,你们是自己人,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宇文清秋撇撇嘴,嘟囔道:“你的哥哥,也算外人?”
“算。”李长安点头,“怎么不算?李建成要是称帝,能放过我?李世民生性多疑,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要是他称帝了,我也别想好过。”
他们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兄弟手握重权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宇文清秋细细一想,“也是,我的父兄们就是这样的。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以后你有什么出色表现,也可以说是你师父教的。”
李长安搂着两位小娇妻坐下,“这才哪到哪啊?秋闱准备开始,两位哥哥没办法塞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占便宜。要是这次秋闱搞砸了,我肯定会被问责,所以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
说到秋闱,李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礼部里,除了我和郑观音,基本都是前朝旧臣。我虽然调查过了,但这些老油子滑不溜手,不知道是哪一派的。秋闱在即,也不知道要注意一些什么。”
领兵打仗,李长安在行。
可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李长安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宇文清秋想了想,低声说:“这件事,可以问问我三哥。我三哥之前担任礼部侍郎一职。”
李长安有些吃惊,“宇文士及曾经担任过礼部侍郎?”
宇文清秋颔首,“是呀,隋文帝称帝时,我三哥是最年轻的礼部侍郎。他骨子里是个文人,但跟我一样,和宇文化及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为了不被欺负能安心做文章,才习武的。”
“不过,后来隋炀帝即位,宇文化及受宠,朝堂来了个大换血,三哥就被抽调到兵部,随后和我一起,镇守洛阳八关去了。”
李长安默默竖起大拇指,“你三哥是个全能型战士。好,明天你把他请来,记得悄悄地,别被人发现。”
宇文清秋应答道:“好,我明白了。”
李长安打了个呵欠,“现在得好好睡一觉了。”
“啪!”宇文清秋俏脸一红,骂道:“你要睡觉就老实点睡,手干嘛乱摸?”
李长安眨眨眼,说:“这不是习惯了嘛,哎呀,清秋,我精神太紧绷了,一下子睡不着,要不你帮我放松放松?”
宇文清秋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长安,“我看你紧绷的另有其他!满脑子不着调,哼!”
李长安撇撇嘴,嘟囔道:“你不帮我放松,那朱玑帮我。朱玑,我们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朱玑俏脸微红,“殿下,你的诗词天赋不是这样用的!”
李长安把脸埋进了朱玑娇嫩馨香的胸怀里,“那你教教我怎么用?身体力行的教。”
宇文清秋羞赧,“不要脸!”
她本来想偷偷溜走的,却被李长安霸道的拉了回来,“今晚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跑!”
这一夜,王府的木床摇曳了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