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把新买来的的热水袋,隔着衣服敷在她的小腹上。
半夏把头枕在他的结实的手臂上,渐渐有了睡意。今夜一夜好梦,再也没有向以前那般北噩梦惊醒,彻夜不眠。
第二日一早,外面阳光刺目,抬起手腕看表,已是中午。洁白的窗帘随风飘扬,吹起满室暧昧。昨夜算是沈流年睡的最为安稳地一晚,之前因为要寻她,总是睡眠很浅,稍有响动,就能被惊醒。
如今她能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看着她的睡颜,沈流年在心底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想起审讯里毒蛇的话,他陷入沉思。
究竟是谁要害她一家?她又为什么会有另一个人的记忆?他抚摸上,胸口那疤痕,感受着指腹下心脏有力的跳动。当年,差一点她就要因他而死,还好她平安无事。
撩起她散乱在面颊上的头发,在她额上轻吻,这次终于不是在梦中,真好。
半夏睁眼就见沈流年撑起脑袋,另一只手玩着自己的长发,深色慵懒邪魅。长卷的睫毛半垂,留下一片阴影。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侧脸如刀削般深邃,脖子修长笔直。
想起昨夜,半夏看他的眼神窘迫得不能自已,明明彼此都已是情浓深处,却半路杀出个大姨妈。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熬过去的,临睡前还记得他替自己细致的擦拭身体,换上卫生纸。
沈流年在半夏睫毛颤动时,就已经察觉到她已经醒了。看着睡姿极差的小家伙,他失声笑道:“还想继续装睡?”
她不语,紧闭着眼睛,不睁开。肉嫩的脸颊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处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反正今天周日她休息。
清晨她无意识的挑逗,对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最是考验耐力的。他伸手捏了把她的软萌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进骨血里,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摸着她散乱的头发,无奈的起身,走向浴室,淋着刺骨的冷水进行缓解。
沈流年走后,半夏在床上滚了几圈,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间,煽动鼻翼轻闻,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让人感到温馨。拖着脸蛋往浴室看去,健硕,结实的背影,在半透明玻璃上若隐若现,刺激眼球。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停止。半夏立马缩了回去,裹得严严实实。
沈流年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小家伙跟只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的动着。坐在床头,取过床头柜上的烟盒跟打火机点燃,深深的抽了口。满含笑意:“不怕闷着?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准备下,我们去张嫂那边吃饭。”
半夏闻到熟悉的烟味,探出脑袋向他望去。见他赤裸着上身倚靠在床头,肌理分明的胸膛,每一寸都散发着力量。烟雾缭绕后的俊脸携着清浅的笑意,与她对望。
她红着耳朵,答:“好,不过你先穿衣服。”
想起那次小家伙第一次被自己有意勾引而流鼻血的模样,他就爽朗的笑出了声。把夹着雪茄的手垂在边上,任由它静静着燃着。
“你这样怪浪费的,不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半夏支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快燃烧完的烟,满眼可惜。扑鼻特有的烟草气息,让她心痒痒,身体莫名空虚难忍。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把手中的烟盒放在她手里,转身起床穿衣,倒三角身材从后面看,一览无遗。
半夏呆愣愣的打开烟盒,里面空无一物,只余泥土气息散漫飘荡。愤愤的张嘴:“没烟了,沈流年你故意的!”
慵懒地扣着皮带,语气淡淡:“你不是鼻子灵?烟盒上还有味道残留下来,你可以用来闻闻,戒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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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张婶的忆玟小院时,感觉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沈流年与她十指紧扣,步入店内。店内不时传来朗朗笑声,如银铃敲击着。
抬眸就见拍卖会上的徐玟坐在张婶对面,与她聊着家常,见沈流年过来。连忙起身,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糯糯的叫了声:“小哥哥。”
“小夏跟小年,你们来了?快进来,别站着。”张婶和蔼的开口,拉着半夏的手还有一旁徐玟的一只手,亲切的把她们带到包厢里,沈流年面色平静的跟在后面。
被张婶带进来后,四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