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求生欲强,钱权你都不要……那只能说明,你在保护那个幕后人对么?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她是你的爱人么?”
沙建神经绷紧,宽厚的嘴唇抿得死紧,……这东西这跟他的话有什么关系……
“人耳后有块骨头。”
霍北烟拿过剃刀起身,贴着沙建的头皮,捏起他耳朵后的头发,咔滋咔滋,慢慢下刮,“叫做镫骨。”
沙建双眼圆睁一动不动,死死瞪着那米白色的东西,他的额头渗出冷汗……
这是……骨头?
“这骨头很小,但是非常重要。”刮完头发之后,霍北烟站在沙建身后,他捏住耳廓,凑近沙建的耳边,“没有它,声音就无法,通过耳朵传入你的大脑。”
霍北烟拖过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沙建认真道:“镫骨切除术,通常需要麻醉药才能完成,不过恐怕今天是没有了。”
沙建僵着身体,眼球不停颤动,第一次颤-抖求饶,“不,求你……”
“你有两次不回答的机会。”霍北烟从器械包里拿出手术刀,“你也可以立即告诉我她的名字。”
沙建不停地摇头,汗如雨下,浑身颤-抖眼神游移到那铮亮的镫骨上……
霍北烟见沙建仍旧沉默,一语不发地将沙建的头按在桌子上,清冷的眸子里斥满仇恨……
“她的名字。”
沙建半张着喘息,额顶的抬头纹都皱了出来,他无力挣扎闭紧眼睛,嘴-巴一张一张地抽搐,
直到他感到冰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朵,接着,比那手指更冰凉的金属钻了进去……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耳朵流到脖颈,胸口,腹部……他痛得无法出声,根本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他感到那刀子是在他的大脑里搅动,否则为什么头会这么痛……
他只想吃掉霍北烟,可是他竟然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只发出沙哑的呃呃声……
他发誓他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把霍北烟劈成一块一块,让他睁着眼,看他自己被披成一块一块……
沙建不知道这个手术多久会好,那疼痛从而后一直戳进了他的心脏,为什么这个什么骨头还没出来!
……以后,这只耳朵都听不到她的呻-吟了,听不到她骂自己贱人了……
那个女人果然不会来救她,这次就连视频的要挟都没用了么!
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狠毒的女人,他怎么会做梦她会看自己一眼……
沙建任那冰凉的金属切破他的后耳,在内里搅动,他只能用想象转移脑中的痛苦,脑中,一会是睁着眼睛只剩下半截身体的霍北烟,一会是和那个女人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疼痛而已,他十年前,已经经历得太多,久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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